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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餐前,对着一桌子猪肉,没见到酒杯,屠壮扯过商三儿:“昨儿那酒,再倒一盅来!”

    商三儿眨着眼:“大叔还喝得惯?”

    屠壮摆手:“你只当他是药!童子尿治跌打损伤,其余人中黄、夜明砂、五灵脂,全与粪便有关,为病哪个会嫌它脏臭?”

    其实是他酒瘾发作,逗得商三儿笑:“大叔这般说,倒似替老狗说的!我明天就去龙鳞城,定带些料子回来,学着酿那好酒,成了再请大叔尝尝!”

    屠壮道:“不与你吹,老子当...那啥时,尝过的才叫好酒,莫只拿些样儿货诓人!”

    “到时尝了就知!”

    说着话,商三儿去寻酒壶。

    旁边曹四听得发怔,等商三儿寻酒壶酒杯回来,上前一把抓住,问他:“你又要去龙鳞城?”

    上次商三儿去地龙山边寻屠壮,就骗他去的龙鳞城,曹四以为这是第二次了。

    头回,曹四还想着,先瞧瞧老狗的本事也好,可能真得护送去龙鳞城。

    别的难民离开,曹四选择留下,为的是他藏下那几百斤白花花的银子。

    原本的打算,是先留着,等商队来,再寻个由头随商队走。商队带人要收费,但那时没知根知底的熟人,自家带一车行礼上路,中间夹几口箱子,谁还会掀开来看?

    只是没想到,十来天了,压根就不见商队进城!

    这个局面,还会延续多久?

    商三儿已去过一回龙鳞城,可见老狗有真本事,得它护送上路安全!

    这狗日的当上城主,往来的尽是人仙,左右只拿假话哄自家,本事半点不肯传,留在绿柳城还有意思么?

    称兄道弟好几年,曹四能确定,和他一同上路的话,便那几百斤银子露了底,商三儿最多打打秋风,不会起别的坏心,这上面比一般商队可安全!

    想着事,那边商三儿已给屠壮和他旁边的老叟把酒倒上,陈小娘子和她爹娘面前也各给一杯,再加上商三儿自己,其余都没有。

    那酒腥臭得要命,不稀罕!

    趁他们还没喝上,曹四再拉一把商三儿:“你去龙鳞城做啥?”

    商三儿指向旁桌上两个年轻人:“那两位兄弟不住咱们城,我送去请东山郡丞安置!”

    那就更好了!

    东山郡丞安置两个和安置三个,有啥区别?

    曹四心动不已时,陈眉儿他爹起身,抬酒杯对商三儿道:“尚未谢城主关照家母和眉儿,且一家子还要接着叨扰,此酒我先敬!”

    先前厨房做饭时,陈小娘皮已和老娘说过,道路不宁,她家要在礼宾司再借住一段日子。

    虽不是对商大城主说的,但商三儿当时就在厨房外整治猪肠,以地仙耳力,当然也听见。

    那城主府里,商大娘点头的事,也比城主管用得多,不信可问请罪荊。

    小娘皮他爹开席前的敬酒,也就不显突兀。

    两人抬着杯碰,小娘皮从后面扯她爹:“爹,小抿一口就好!”

    他爹难得有豪气之时,不在意地推开:“才开喝呢,无事!”

    “这酒…酒……”

    关键时刻,陈眉儿又结巴了。

    她爹一口干下。

    “噗!”

    对面商大城主淋了满脸。

    直到吃完席,陈眉儿爹娘都没好意思再抬起头。

    好在这废城一座,绿柳城主也比不得三河城主尊贵,别人都没当多大事。

    到晚间,屠家晚辈们聚在城主府,等着城主传妙法。

    一共九个人,六男三女。

    屠家来的老幼近三十人,长成的除这九人外,商城主再允之前,其余都不能得学,屠壮也不例外。

    那三个女的里,有个长得美貌,按和曹四一起划的标准,可算世间二等女子,不过瞧着一脸天真雀跃,她爹屠壮又不好惹,就全没调戏的心思,还不如陈眉儿。

    陈眉儿若不是够白嫩,腿长,才三等。

    选出来授天仙妙法那个,既不是屠壮的儿子,也不是侄儿,而是他老兄弟的独子,名叫田余,也就二十来岁,瞧着稳重些。

    对于修行才刚起步的低阶人仙来说,地仙妙法不是就比不过天仙妙法,便修炼同一种妙法的,最终结果因人而异,也是千里之别,但无论如何,从人选看,至少能知两事儿:屠壮处事甚公,田余能服众。

    怪不得屠壮那老兄弟两口子愿给他扫院子,估计扫到死都乐意!

    再讲一遍学法后不可乱惹因果,也禁止传他人,等年轻人们应下,商三儿准备传法:“老狗,我要传妙法,出去防着,有旁者偷听,就叫两声!“

    “汪汪!‘’

    瓦沿下,一枚绣花针急狼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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