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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再不做了断,挖耳罗汉都要压不住心魔了,也正等着你去!”

    师父也说该去,听意思罗汉还不会护短,商三儿顿就放心,又问:“幽魔骨、血、皮可做料子,老狗那,师父怎只取来魂?”

    三友哼着:“它那些料子,打碎叫魂吞吃掉,才保住大半修为,不然魂奴凭空成就地仙?”

    商三儿方知老狗修为从何而来,又忍不住心痒,再问:“又两年多呢,师父瞧着,我做的怎样?”

    每次都要显摆,让三友没好气:“六分夸,剩四分该骂!”

    商三儿顿就不满:“师父倒实诚些,没做啥呢,咋还不如上回?”

    “我说假么?既事不关己,青牛告的消息,怎好卖给你族人?要弄个不好,坏南晋的事,姬氏不敢来犯绿柳,但别处做对,也够你消受!”

    商三儿忙自辩:“哎哟,好歹沾着亲,不好眼看着去送死!”

    三友再道:“显你些仁心,方只骂四分!可也当记,再往上推千万年,许经过的路人,与你都同亲,真心软怀仁,就该爱众,而非只念那一族!”

    商三儿不爱听讲道理,随口应:“晓得了!”

    明知他言不由衷,但性子难拧,九天外受业风吹刮的三友也是没法,只得说正事:“这回的功德,本该攒到要紧时再用,但仔细想来,是有两事要说!”

    商三儿打起精神:“师父请讲!”

    “头一桩,为师惹这场祸事,已笃定是中邪魔算计,我下不来,徒儿就争气些,帮着报师仇!”

    商三儿瞪大眼:“徒儿才多少斤两,惹得起能算计大罗的邪魔?”

    “我师徒已一体,邪魔心尚不死,再算计为师,必绕不开你,加那头牛,你自家想,可还躲得过?”

    上回地龙山对敌常九九,一声未叫出宝印,后再加石牛的事儿,商三儿早有些警惕,但亲听到耳,还是吃惊,就觉背后有凉气生起。

    “叫你出力,其实也就保住自家性命!两界朗朗乾坤,总是我等之天地,生灵须守四方天帝规矩,邪魔本事再大,也得藏着躲着,算计你时,但凡露出行迹,就能叫他神魂俱灭!”

    明枪好躲暗箭难防,邪魔手中,如骰盅一般遮蔽窥算的混沌物不知还有多少,这话,商三儿已不怎么信!

    “为师‘友友’之名,不是白来,非只宝印一个挚友,事不济时,还有下界助你的,只再强的天仙,若无分身、道印在,过界也须七息,徒儿精习道术,七息内保住命就好!”

    天界天仙众多,但要下来几个,邪魔不会出手送死,只留一个宝印,是用自家做饵,钓大虾。

    岂不知,遇事儿时,都是棋子先死,老子钓虾时,被吃掉多少饵?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命,敢不依么?

    当初拜师,说好只守城防幽魔,哪晓得还有这出?

    商三儿心情大坏!

    先前的话当安抚过,三友又道:“第二桩,当初绿柳遭劫,是玉山剑挑飞破山锤,砸到六节山,或也与邪魔脱不开关系,‘玉山剑’根脚在冰原的极南城,如今受聘多宝阁,我都瞧不出端倪。那极南城,会请天仙再去细查,多宝阁与徒儿既有往来,你得机时,也试探一二。”

    打杀原地龙山神后,商三儿早已提防着多宝阁,听到吩咐,应声:“晓得了!”

    到这,三友要说的话已说完,剩时倒还多,便提点些修行事宜:“为师道术,棋子只是小技,千里目才是根本,莫就丢下!”

    钓得七节虾后,商三儿对千里目确实已不怎么上心,只桂花开外来人多时,放些观别人行事,听这般说,瞪眼问:“还比炼棋子要紧?”

    三友叹口气:“可见小道精明,大事未必!修济和尚佛心蒙垢,行事不计后果,便让他抢魔魂去,与金翅祖鹏骨合体完,你再去,见着罗汉,整只讨来不难,也是魂奴。那鹏骨下九幽如常,你千里目若大成,可达两界之地,还能传人传物,就用鹏奴做眼,令它下九幽,自占住绿柳通道下的地,再有幽魔来,厮杀场是在九幽,不祸害地界!若幽魔势大,纪道友那得的红子,不正好炸出一场大局,还上天官因果?你说可有用?”

    师父讹起人来,倒与咱滚刀肉一个心思!

    得骨魂合一的金翅祖鹏做魂奴,真能带千里目到九幽,莫说厮杀场换到那方,只提前查敌一项,能反应及时,也是大得便宜!

    但自家千里目,如今只十来里地内有效,离跨界、传人传物,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商三儿有些难信:“我这废地仙……”

    “妙法在意,道术看精,灵气够便能学,与废地仙有多少关系?”

    “弟子炼的白棋子,这般久未得一枚,还不显废么?”

    “自家无道意,却要彷借别人道意,是为无中生有,岂有不难之理?千里目与它不同,既学得会,就能精!”

    “徒儿受教!”

    再说几句闲话,时间到了。

    厨房随意拿几块桂花糕,回柿霜院,丫头们已在厢房摆上浴桶,让他洗浴。

    一场辛苦下来,好不易防住魔劫,转瞬得知自家还遭邪魔算计,商三儿心中五味陈杂,想不出头绪,堵着气,反高昂起兴致。

    先假意叫向氏帮洗,有身子的,她果然不愿意,出言嗔骂。

    换瑶觥、兰舟帮搓洗,两个都拖进桶里,玉臂粉腿挤着,真就溅了一屋子水。

    睡到下午醒,又不困了。

    媳妇儿与丫头们浣纱去了,都不在,就按师父吩咐,再拣起千里目,与黑棋子、温养棋盘轮换着来。

    柿树上一只啄木鸟,院里趴着老狗,就轮番放这两生灵身上。

    晚饭后,阿丑出门打更,他到赌坊等一会,不见一个上二楼的常客。

    鏖战两天两夜下来,别人全精神萎靡,要歇息,没他兴致高。

    商三儿使的剑是炼成黑棋子,本身又是法宝,自具道意,灵气外,不耗他精神,从这上来说,废地仙倒占着便宜。

    阿丑以肉躯对敌,也一样。

    没人赌功德叶,等阿丑巡完街,一起回。

    十字口那,叫丑兄弟先回家,他看向西正街,忍不住唉声叹气。

    履鞋店王锐家,有个女儿身段最好,王乾说后人里送两个进府,他就惦记那个,可惜老娘不许,那隔壁还是成衣店,有个死老太婆守着,没机会偷人。

    再过来,酒坊里韩窕妹,惦记快三年了,还是吃不着。

    惋惜一阵,又翻墙进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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