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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东山宝器腾骧,用的料子是自家石场所产,与绿柳城隍剑一样的顶级黑金石,但凡使出,还带起无数黑星,添伤敌之威。

    再是闲散皇子,姬远也有护身宝器,骤然被袭,立时有宝器护体,这一矛只戳进去半截。

    但两人身后,还站着个蔡凡!

    来绿柳要怎么做,吕东山一句未与他说过,但到此时,君子不器尺随之出手,没丁点犹豫。

    班远还未到,这一击之后,吕东山唯一能使唤的九阶,已再没退路,绝不用防!

    姬远那护卫才是八阶,出手要慢一拍,眼睁睁看着七皇子护身宝器被打烂,惊愕中头颅迸裂。

    死法与吕威相似!

    姬远软软倒下,宾主两个要合力,再杀随从护卫,虚空中凝出城隍像,挥剑挡住。

    再多耗城隍愿力,是真与绿柳城过不去,吕东山随手丢开腾骧,得意笑着举双手:“莫慌!我束手就擒!”

    怕那护卫不饶,蔡凡可不敢学他,但手握戒尺,也不再出手。

    脑袋被打烂,姬远还在地上抽搐,城隍知出大事,做不了主,心急着,先传音西正街医馆:“甄神医速来救人!”

    再传话给商大城主。

    其实阴魂已起,城隍只能点残魂做耳报神,没合适器物在手,倒留不住!

    除鬼婆婆那般专习尸鬼之道,又或主动现身的,人仙多半看不到阴魂,但姬远此时,蹬着腿身体渐硬,再是神医也药石难救,吕东山全然不慌。

    甄药神先到,只瞟一眼,就摇头不语。

    待商城主骑狗赶来,一脸狰狞:“狗日的上我家杀人?”

    瞟一眼怒气冲冲的姬家护卫,吕东山道:“这般好交情,哪会让你为难?把我交南晋就是!”

    这阵功夫,王乾、屠壮、董策、红豆、陈婆婆、童婆婆、百里秋实等也到了,城隍虚影又隐去。

    这般多强者面前,反抗无用,蔡凡已把宝器收起,负手等结果。

    姬远护卫不傻,见商泼皮咬牙切齿地,却给不出句准话,回身要往北通街跑。

    董策急纵跃追上,一把扯住:“且住,莫急!”

    护卫是要去城主府通报七皇子妃,被提回来,瞪大眼:“你家敢包庇凶犯?”

    董策问商三儿:“怎说?”

    地上僵硬的姬远,也称兄道弟好些日,商三儿脸上狠,带着恨,但也心乱如麻,没个章程,想着眼下叫罗氏过来,多半只会添乱,也叫:“先莫传消息回府,待我......”

    董策、屠壮等点头,王乾便先给护卫施上禁声术,又分人去客即府、礼宾司,稳余下护卫、姬正随从。

    城隍不会再多传一人,围观的屠二媳妇、藏夏、唐诺、陆娘子等也不会为外人开罪城主家,只这事生在人来人往的十字口,人家夫妻还天天见面,瞒得住多久?

    商三儿后半句话说不出,又跺着脚,咬牙切齿地喝问吕东山:“狗日的害老子作甚?”

    吕东山还嘴硬:“早晚家破族灭,把我送南晋赔命,各只省事!”

    商泼皮气急败坏,真应他:“那成......”

    泼皮行事难测,已气狠了,吕东山才改口:“南晋国势大,送你的礼比吕家厚,但结交以来,我以真心待你,今日就不借师父师妹、曾承诺助守龙鳞、夹山偷虾、太清门诸般因果逼人,只问凭情谊,可能得一救?”

    石瞽叟救出吕家老祖,但商三儿半道遇姬正,大罗觑破暗藏的地仙,全不知晓,便猜不出是从商泼皮这晓得的消息,还以为机缘巧合,天不亡吕氏,若不然,更好拿捏!

    商三儿破口骂:“狗日的,你家与南晋打生打死,自家去就是,老子惹不起,左右攀扯作甚?”

    吕东山叹气:“生在哪家,由我定么?挡着南晋的路,由得吕家么?想认怂结亲攀附,人家许么?”

    他说的是实话,商三儿呆一下,才透过人群缝,手指石牛脚下黑狗:“老子这城,各种不容易,哪有力气管别的?”

    “虱多人不痒!你这地仙、九阶一窝子,不比石山书院弱丁点,还只畏姬家势大!可知他家南有蛮楚做敌,东南栾氏、正东荀氏未服,西有天策府与一干盟友添乱,真还剩几分力气北上?”

    商三儿不耐烦:“老子是图安逸,守着绿柳过逍遥日子,与怕不怕哪相干?”

    吕东山从王乾、董策、陈婆婆等面上扫过,黯然一会,轻声道:“你救吕家,我定求得老祖允,往后臣做君来君做臣!”

    商三儿皱眉:“啥意思?”

    “绿柳商家改做主家,我指天立誓,吕氏只求保龙鳞一城,为商氏藩属,别城任你处置,东山郡之名,随你心意更改!你惦记昭君,早前难允,往后与府里王姨娘一般,是臣女做妾入侍主家,天经地义,不失吕家体面......”

    王乾、董策等皆已动容,商三儿又怒声打断:“放你娘的臭屁!老子没得为个女子,瞎着眼往坑里跳!”

    人贵有自知之明,泼皮做这一城之主,还亏得城中没留凡民,只与不多的修者打交道,才不怎勉强,哪有本事治一郡之地的?

    欺男霸女、显摆富贵,是泼皮儿生平喜好,但抱负野心,真就没有!

    但他一口否决,吕东山这提议,董策这原有仇的却比别人心动,问:“吕家当真只求保族不灭,其余全能舍?”

    吕东山咧开嘴笑,回他:“有本事抢回三伏,还韩家也成,任由商老三做主!不救就是死,哪还容我吕氏念栈不放?”

    说得董策动容,再转向百里秋实:“师父,你要不管,祖师爷传下的青牛观指不定道统要灭!”

    “哪至于?他们又不是各个死心眼,只陪吕家送死,不会降么?”

    嘴上这般说,但对着商三儿,已破天荒地换上谄媚:“这乱糟糟,不是说话的地儿,换地方去?七皇子尸身也请入棺为好,摆这吓商队么?”

    家里向氏晓得,定也会心软,怎也要看大罗青牛面儿,商三儿眼下是真没主意!

    见不是事,又忙喝:“且住!老子没本事救他家!”

    不想惹事的红豆、陈婆婆轻点头。

    僵持中,十字口半空,响起道众人从未听过的声音:“夏水之北东华国,是三友扶姒氏立国,后人不肖多行恶,才惹起心魔劫!做徒儿的要有本事,指不定能化解!”

    幸灾乐祸瞧热闹的花子抬起头,一脸愕然:“未羊?”

    宝印传泼皮的话,要激午马咬饵,卦师便拿同样手段,还以颜色。

    ------题外话------

    城里继续停电,没法子,驱车回学校码字到现在,可怜我天亮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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