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哥哥……”武如意抬头看着那个眼神疏离的男人，“不是这样的，哥哥，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的。哥哥，不要罚我，不要罚我。”
武如玉冷哼了一声，缓缓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是，谢谢哥哥。”武如意跪在地上磕头，如获大赦一般，脸上都是脏乱的笑意。
武如玉只是嫌弃地看了一眼，立马招手让他离开。“出去。”
武如意起来，又被长长的裙摆绊了一个踉跄，害怕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抱歉，抱歉，哥哥，抱歉哥哥。”武如意一个劲的点头，武如玉的不耐烦就愈加明显。
“滚。”
凤凰的心都跟着一颤，“主子，你别动气。”眼看着武如意离开，凤凰才从袖子里又掏出来了一个小瓶，“主子，这是仅存的一瓶了。您这病……”
武如玉剜了凤凰一眼，那老头一下子就勾着背，言语里都是悔意。“主子，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
“那贱蹄子跟他母兽一个德行，要不是还有一点用处……咳咳，咳咳……”武如玉捂着胸口，如上千只蚂蚁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额头青筋凸显。
武如玉面目狰狞，手指止不住颤抖，紧紧拽着凤凰的胳膊。“给我药，给我药。”
老头一脸的纠结，“主子，这药……不能再吃了，您现在，压根离不开它了。”
凤凰这么一说，武如玉脸一翻，立马凶恶地抓着凤凰的脖子，那装满药丸的竹筒也滚落到了地面。
“铮铮——”
武如玉就那样盯着药丸滚到他的脚下，如猫见老鼠一样，武如玉立马兴奋地扑上了那瓶药丸。
“叮叮叮——”随意抖出几颗，武如玉立马仰头喂进了嘴里，凤凰面容焦虑愁苦，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有吗？”武如玉就那样趴在地上，凤凰还是有些不忍心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还有吗？我问你？”凤凰摇头，一脸苦涩。“主，真的没有了。您，戒了吧？”
一句话，武如玉的身体都逐渐变得僵硬。“戒了？”
凤凰身体也跟着一顿，他似乎，说错话了。
“你知道辗转反侧，每日我要遭受的痛苦吗？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会这样吗？”武如玉质问着，凤凰欲言又止。
可是事实，并非是他所想的那样。
当初，是武郎动的手，后来有了武如意，同样，从始至终，武如意也是被抛弃的一个。
武如玉，也是——
“主子，唉……”凤凰连叹了好几声，好半晌，才回归了正题。“这噬心丸不可多食，新竹大人早有交代，主子您现在这样……迟早，是……”凤凰无奈摇头，武如玉的身体每况愈下。
对噬心丸的依赖也越来越强，如今……
“凤凰，当年，婆婆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凤凰脸色一沉，“我？”转身便蹲下捡着地上洒落的药丸，“我，不知道。”
“你果真不知？”武如玉战术后仰，眼神斜视。凤凰感受到了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我，真不知道。主子，您别再问了……好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守口如瓶。你跟了父兽那么久，怎么会乐意跟着新竹婆婆？”武如玉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漠起来，一提到新竹，他心中就有无穷无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