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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春气得浑身发抖,白玉娇连忙一把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宜春,别生气,白伤了自个儿身子。”

    白玉洲不能像姐姐那样有肢体安抚,索性拉着沈国祥和潘月红说话:“沈叔,潘姨,你们也别怪宜春生气。你们觉得那边跟你们是一家人,人家可不这么想。”

    “要真是觉得你们是一家人,他们占了你们的卧铺票,这一天一晚的火车,却一丁点儿都没想着让你们去休息一下,这不是摆明了根本没把你们放眼里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这个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来,他们啊,就是欺负你们好说话!”

    沈国祥嗫嚅着反驳:“也、也不是,我娘年纪大了,小强他媳妇身体又不舒服……”

    “那他们硬要奔波这一趟,跟着你们过来广海干什么?”白玉洲皱着眉头打断了沈国祥的话,“他们过来,打算住哪儿吃什么?”

    沈国祥看向沈宜春:“这、这不是宜春和宜夏两姊妹都在广海吗……”

    白玉娇冷笑:“合着那一大家子,都想着什么都让宜春和宜夏包了?”

    “沈叔,潘姨,宜春和宜夏请你们过来,是孝敬你们,她们可没吃她大伯家一粒米,也不是她大伯家养育大,凭什么要她出钱让她大伯那一家子吃喝玩乐?”

    沈国祥觉得老脸有些无光,又有些不服气:“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以后……”

    “以后?现在那一家子能这么对你和潘姨,以后你还指望他们能好好对宜春和宜夏?”白玉娇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沈叔,你不会真惦记着想要你那个大侄子以后摔盆哭灵吧?”

    大清早就亡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封建社会那一套?

    感觉到沈宜春脊背紧绷,白玉娇能理解她心里的憋屈,索性代她直接质问出来。

    “沈叔,你是不是觉得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家产,以后你和潘姨两个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的积蓄,都得送给你那大侄子?”

    沈国祥哑口无言。

    他其实想说,出嫁女,出嫁女,女儿都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村里不一直都是这规矩吗,女儿嫁出去了,除了嫁妆,家产是不分的,就是分到女儿头上的田地也是不可能带走的。

    但是刚刚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除了白玉洲,还恭恭敬敬地叫白玉娇“白总”,沈国祥不敢说出来得罪人,只能自己闷着。

    沈国祥不说话,潘月红却是有话。

    她心里早就不满了,在家里憋着不能说,在这里见有人给撑腰,也跟着抱怨起来。

    “要是春儿和夏儿得不到,我送叫花子都不会送你那侄子,我可不稀罕他给摔什么盆儿,他就算能过来摔盆儿,那心都不诚,面上掉几滴猫儿尿,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乐开花呢!”

    “再说了,咱俩苦一辈子,也没攒下啥积蓄,现在家里头有点余钱,那还是春儿和夏儿两闺女孝敬我们养老的。”

    “闺女孝敬我们的东西,凭啥给你侄子用?难不成她们养我们老,还要养你侄子、养你侄媳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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