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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这电话还没有打出去,一道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先响起来了。

    “怎么着殷继年,我倒是不知道殷家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殷继年身体僵在原地几秒,突然扑通一声,双膝重重扣在地面上。

    他顾不上疼痛,先认错道:“爸,我错了,我都是说着玩的,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殷长瑞冷笑,“你刚才的话是怎么说的?又是死老子又是死儿子的,我看你说的挺开心的,来,当着我的面再把话说一遍。”

    殷继年怎么敢?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爸你别这样,我都是胡言乱语的,对了,我今天喝酒喝多了,你不要和我计较,等我一会,我醒了酒就好了。”

    “喝酒是吧,阿权,你去给他醒醒酒。”

    权叔应了一声,打开病房里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截长杆似的东西。

    这熟悉的形状,哪怕是被布包裹着,殷继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被高尔夫球杆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还没挨揍,他就已经痛哭流涕了。

    “爸,我说,我什么都说,都是汪铎和容家怂恿我的!我只是犯了一个偏听偏信的错误而已,你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到我的头上啊!你不想看到容玲这个贱人,我马上和她离婚,跟容家彻彻底底断绝关系,爸你绕过我吧!”

    殷继年知道,这次他要是过不去殷长瑞这一关,不说未来什么,现在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

    这些年来,他爸嘴里说着和他断绝关系,不准他踏进殷家,但始终给他保留一份公司分红,因而那些人背地里虽然看不起他,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还不是得乖乖叫一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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