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话大家都会说。
可谁又不知道,沙场上刀剑无眼呢。
但沈稚只是笑笑,并未再说什么。
不过她们好歹是哄着老夫人吃了点东西,又服侍着她睡下了。
两人从屋里出来,外面风雪交加,迎面刮来的寒风刺骨。
沈稚轻轻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将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这鬼天气。”二夫人抱紧了手炉,刚开口说话,就是一阵寒风灌进嘴里,她轻咳了两声。
“这天气不好,可得注意着身子才是。”沈稚笑着对她说。
“我身子一向好,一年到头也生不了什么病,倒是你啊,得多注意些。”二夫人叮嘱她,“你如今是双身子,若生了病,大夫都不敢给你开药,生得自己挨着。”
“好,我知道了。”沈稚笑着点头。
两人在路口分开,各自回了院子。
沈稚一回到永宁居,就脱了鞋子躺上软榻,将自己塞进软和的毛毯中。
面前是盆烧的正旺的炭火,暖烘烘的烘烤着。
烤了一会儿,她才觉得浑身暖和起来,冻僵的手脚都有了知觉。
冬青端来一碗羊奶羹,让她吃了暖暖身子。
“这天儿倒是比年前还要冷上几分。”沈稚感叹道,又问冬青,“前院先生那里得到炭火厚衣裳可够?”
“您放心,这些都有人安排,不会让先生冻着的。”冬青笑着道,“小世子今早也是加了衣才去学堂的。”
沈稚这才放下心来,再没问什么。
她安安心心的吃了羊奶羹,坐着烤火时,脑海中又不由浮现出沈明成来。
北境一打起来,沈明成是肯定要去的。
可柳氏才生了沈云澜不久,孩子还那么小,连爹都不会叫呢。
沈明成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只怕等他回来时,沈云澜都会满地跑了。
虽说沈稚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可真正到了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担忧。
还有江羡……
陛下难道真的会派他去南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