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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淮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

    顾长笙心中疑惑。

    她手里的动作慢了半拍,笑着勾下男人的脖子轻轻落了个吻:

    “嗯,想你了。”

    但她的行为落在卫淮安眼里,就是她看出什么端倪了,身子陡然一僵,凉意从心底蔓延。

    是的,他察觉到了。

    他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不,也不能说是另外一个,他看到过他的记忆,那是和他近乎重叠的人生。

    他心中隐隐有惊悚和慌张,本能的不想让长笙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脸颊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卫淮安四肢的冷意才被驱散一些。

    他心中涌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随即被压了下去,整理好心情,将人打横抱起。

    顾长笙面色一滞,“夫,夫君?”

    身子腾空的一瞬,她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是一阵安心,就好像抱着自己的是独属于她的什么都无法撼动的巨擘。

    这种感觉很奇妙。

    分明是同一个人,可她总感觉不一样了。

    她沐浴前后,卫淮安有着难以察觉的差异,沐浴前的他更霸道专横,沐浴后的他则更克制温柔。

    她想不清这种变化的由来。

    思忖着,耳边传来一道温热的吐息:“夜色渐浓,长笙如今是双身子,为夫帮你

    涂了药,早些歇息可好?”

    “别。”

    顾长笙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小脸,顿时胀的更红了,推着他小声道,“都没事了,哪里还要涂……”

    她身上嵊玉会的伤,在晏如霜的好医术下,早就好的七七八八。

    只剩下几道乌黑丑陋的长痂。

    而顾长笙经过上一世数次濒死的折磨,对这种小伤根本就不在意。

    “嗯?”

    卫淮安眼眸微眯,手指在细腰间不安分的徘徊,故意意有所指的威胁道:“不涂药,长笙是想兑现那天的承诺?”

    顾长笙大脑“嘭”地一下炸没了。

    “才不是。”

    她下意识反驳。

    顾长笙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卫淮安说的是嵊玉会结束那天的事。

    之后各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个承诺就一直没有再被提及,现在说出来,她脸上的燥热更难以褪去。

    耳边是男人低哑撩人的笑声。

    一双手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解开沐浴后刚穿上的宽大袍子,紧接着冰凉的药一寸寸涂上她的伤口。

    动作温柔又克制。

    顾长笙被清凉的药膏弄的微颤,脑子里的燥热倒是散了一些。

    昏昏沉沉的就有了些睡意。

    而卫淮安眼底却压抑着几乎要凝视的欲望,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说:

    快占有她,现在!

    她不干净了,那个人触碰过的地方,你统统要抹除!

    她只能是你的!

    “闭嘴!”

    卫淮安无声地低吼,但手上涂药的动作一重,怀里的人儿迷迷糊糊抬头看他:

    “夫君?”

    她觉得今晚的卫淮安很不对劲。

    “没事,长笙接着睡吧。”

    在她额前蜻蜓点水的一吻,卫淮安把人放在床上,几乎是逃也是的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脑海中疯狂的念头被勉强压制,但他很怕回再次爆发。

    他不能伤害长笙,何况如今她还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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