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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排斥别人说卫淮安什么,只是这道观有方惊鸿的势力,此时房内有只剩他们两个人。

    但小道士下一句话让她的动作顿住了。

    “您有没有发现,他有些时候忽然变得不同?”小道士小心翼翼问道。

    不同。

    其实是有的。

    顾长笙心里很清楚,甚至隐约有些猜测,但一直压在心底没去细想。

    她怕一旦打破了眼下的现状,她和卫淮安之间就会失控。顾长笙畏惧这样不可控的变化。

    小道士疏林低头看着脚尖,半晌没听到回答,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他是有私心的。

    他不想呆在这里了。

    疏林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家里没钱给他做法事,就扔在了道观里。

    老观主很看重他,但他死了。

    现在的那个观主很凶,暗地里做的事情被他撞见后,他就被安排做打扫的杂活,其他过去嫉妒他的师兄弟也都找他麻烦。

    被衣物遮住了皮肉伤新上叠旧伤,他不想呆在这里了。

    所以才鼓起勇气给那个男善人传了信,所以才敢今天开口。

    他看出了两人的不凡。

    特别是那个男善人,他的身上居然有两个人的魂魄,并且不分

    伯仲。

    顾长笙顺着毛抚XX猫,清灵的声音是听不出情绪的微哑:

    “没有。”

    她否认。

    “可是……”

    疏林还想争取,被顾长笙出声打断了,问起了来历。

    “小道士,你叫什么?什么时候进的云符观?”

    “我叫疏林,五岁被家人扔在观里的,如今十一了。”

    “善人,我能看见的,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极力解释,“你相信我,过去老观主在的时候,他很喜欢我,说我看得比他还要准。”

    “嗯,我信你。”

    顾长笙大方的微笑,“但是有些话,不该说。”

    疏林喉间一哽,没再说什么。

    “各位,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主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浑浊的老眼看向眼前把云符观团团围住的士兵。

    那亮瞎眼的银色甲胄寒光凛凛,刺得人心里发虚。

    天刚擦亮时,这群人就来了。

    他连往外传信都来不及,心里急的要死,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假装无事发生。

    打头阵的士兵撇了他一眼,不开腔。

    老主事脸色变得难看,又很快笑着贴上去,手里的布包往那个士兵的甲胄里塞。

    “官爷,您赶了不少路过来,累了吧,这钱请您

    喝茶。”

    “啪。”

    士兵直接把布包拿出来,扔在地上,双目含怒的瞪他,“不要,你想让我触犯军法。”

    老主事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这跟把他脸扔在地上似的。

    即使心里气得要死,但他只能憋着,憋屈的要死。

    “都到齐了?”

    一道雄壮浑厚的嗓音从他背后头顶响起。

    排头兵立即端正姿势,大声回答道:“将军,都到齐了,随时都可以展开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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