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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后,方惊鸿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

    话虽然没有明着说的难听,但言语中的失望很容易意会,甚至还暗示,要收回他手中刑部的那部分权利。

    方惊鸿心乱如麻,只能先装作听不懂拖延一点时间。

    但他心中也清楚,如果他再做不出点什么,让老皇帝赞赏,权利被收回只是早晚的事。

    “小主子。”

    步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缓步走出,刻意压低声音道:

    “主人知道如今局势有变,让我来协助您。”

    方惊鸿只呆愣了半秒,就认出了中年男人。

    “陈叔。”

    他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无害的笑笑,“也没什么着急要你做的,你先回顾家那边去吧。”

    “相府中有不少你的人吧。”

    “帮我多观察着,有什么特别的写信给我。”

    陈叔闻言点头,在一处交叉路口,两人分开。

    他们各自回了家,就好像只是偶然相遇又分开,同路一段时间的两个陌生人。

    偌大的京都,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

    除了顾长笙。

    作为一个冲在吃瓜第一线的小肥系统时冈,它在方惊鸿回京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汇报情况,顺带对这狗

    男人悄悄吐口水。

    这次两人碰头的情况,也不出意外的被它告知了顾长笙。

    对此,顾长笙但是不急。

    前世顾家的覆灭,除了方惊鸿这个害虫从中作梗,这些吃里扒外的下人也出了不少力。

    几个哥哥先后病倒,更甚者在战场厮杀是疾病突发,当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数人踩踏至死。

    后来抄家的人下来搜查时,在她父亲的书房的一众画中,拿出了一副提着造反诗句的墨宝。

    如此即便是不相信顾家造反,百姓也只能默默支持。

    对于这件事,顾长笙一直有所怀疑,也暗中调查过几次,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和家里人说。

    毕竟。

    如陈叔这般在顾家鞠躬尽瘁快二十年的人,若非亲眼所见,谁都不相信他居然是奸细啊。

    在顾家等了几天。

    顾长笙没等到方惊鸿的后手,倒是等来了处理好家事,坐在她园子里表情一言难尽的梅向阳。

    “不是说梅家的事情已经收尾,又怎么了?”

    顾长笙走到他对面坐下,旁边立即有侍女给她倒好茶水,又给梅向阳的茶盏添上水。

    梅向阳脸色黯淡: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他看着我长了这

    么多年。”

    “他当真那么狠,竟是连半点感情都没有吗?”

    稍作思考后,顾长笙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才道:

    “将手中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他毕竟是家主,要以家族利益为重,想开点,你和梅向泽可能都是他壮大家族的工具人而已。”

    “没事多回头看看,他不在乎你,自然是有人在乎的。”

    忽然被提及,阿冗顿时瞳孔微震。

    他脑子迅速思考,该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离开,手就被一双柔软纤细的手握住,搭在了另一只修长的手上。

    阿冗顿时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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