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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颇有兴致的说:“好!”

    我们走在前头,方才击锣之人和小德子走在后头,宫墙内朵朵绯红的杏花还未转淡成白色,迎面细雨沾衣却未湿,他也和我一般不肯打伞。

    “珍儿,你看,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说的便是此等景象吧。听说江南时常烟雨蒙蒙,朕虽不能亲自一睹,如今在这红墙里头也能见到这番杏雨江南的意味。 ”他似是也被这景象迷住,感慨道。

    “嗯,京城这边少有今天这般的游丝细雨,若是换了平日的瓢泼大雨,还不得将这些杏花全都给打落。”我说着,却见到芸洛和容芷领着一群宫女正在不远处猫下身子搜寻着什么。

    “你们在找什么?”我忍不住问,芸洛见到我和皇上,一脸惊恐的跪下说:“琥珀……又不见了。”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她。

    “是奴婢疏忽,抱着它的时候,它趁奴婢不备就跳下去跑了。”她一脸歉意的说,我也知琥珀着实不安分,也不怪她:“我和你们一起找,以免它在这御花园里头捣乱四处瞎跑。”

    “琥珀?你将它也给带来了。”皇上问,我点点头:“这不是见它想放风吗,就带它一起出来晃晃。它呀,刚来景仁宫的时候乖巧得很,这会儿越来越皮。”

    “若是它不皮,当初你又怎么让它引着那一大群人四处好找。”他毫不意外的提起当初之事笑道。

    我一想,点头说:“也是哦!”

    他见我愣愣的模样顿觉可爱,忍不住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行了,朕陪你一同找。”

    我露出甜笑来,挽着他四处看看,在主道上却都未见着它,直到我们一行人绕到了墙根,皇上忽而停住了脚步,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墙根那毛色灰色缀着紫色毛绒绒的身躯,不正是琥珀么。我一喜,喊了声琥珀转身就打算走过去,却被皇上给拉住。

    我不解的回头,他却带着一丝戏谑的朝着墙根努了努嘴,我奇怪的再望过去,这才见着琥珀身后还有另一只毛色雪白的京巴,两只正在交欢。我只觉一窘,双颊一红,迈步不是,不迈步不是。

    “胖杨,你过来。”皇上招呼那方才敲锣之人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明知故问的说:“你瞧,那两只狗在做何事?”

    我一诧,未料到他也有如此坏水上脑的时候,上能诗句信手拈来,下能把握住顺便说个荤段子的机会,挖了个坑等长庆往污池里跳。 原来他说起荤段子来也不含糊,和我当初班上那群普通的大男孩如出一辙。

    杨长庆更是一口唾沫噎在了口中,他总不能当着众人面实话实说,憋得脸通红这才结巴着说:“它们……它们那是在摸触着游戏呢。”

    皇上听闻开怀大笑几声,见杨长庆也实在窘得好不容易才编出这句话,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对皇上说:“您也实在是太坏了!”

    “朕,方才有说什么吗?”然而,他却眨巴着他那一双大而黑如墨的眼眸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望着我,仿佛方才那个坏笑着给人挖坑的不是他。

    我张嘴半天,反倒被他这副天然无公害的模样弄得像是我们思想太污想多了一般,只得自己忍不住默默去吞一包“去污粉”。

    见我说不出话来,他反倒幸灾乐祸的一笑。

    “原来,皇上还有这一面,以前没有发现嘛!平日端得那么正经,虽然有时候也以戏弄我为乐,但坏起来简直了。”回景仁宫的路上,我忍不住一个人嘟囔着说,想起他那副大小孩的顽皮模样,忍不住偷笑,芸洛奇怪的问:“您说什么?”

    “啊?没没没,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忙甩着手笑着否认。

    “珍主子,您听,哪里是不是有哭声?”容芷说,我这才注意到,细细一听,着实有哭声隐隐传来,还带着几分克制,却还是止不住啜泣。

    “这大白天的还能闹鬼呢。”芸洛说,容芷忙掐了她的胳膊肘:“您在主子面前可莫瞎说。”

    我不在意的一笑:“行了行了,你们就别互掐了,我去看看是谁。”

    (ps:这个荤段子都是真的,应光绪吧读者的要求,也为了显出光绪有时候坏坏的又很接地气的一面,我就写出来了。哈哈,原文是,德宗(光绪)见紕牡玉雪濄儿(公母小狗)孍于殿角,即呼长庆问之曰“胖杨,汝视二犬于彼,作何事者?”长庆目睹其隐,而不能显出于口,乃脆应曰:以摩触为游戏耳。帝闻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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