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清穿之一世夙愿 > 第120章: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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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么心狠,忍心让朕日日痛不欲生! ”从我耳畔传来他略显沙哑的声音。我的心也早已化成玻璃珠子滚落一地,泪水沾湿了他的肩膀。

    终于能够在他面前变回片刻韫璃,如梦境那般,又能伸手触碰他如精雕细琢般的脸庞。他眉间的忧郁愁思终于散开了些许,只是瘦削的面容让人望之心疼。

    都说唇薄之人薄情,偏偏他却待我情深似海。我怎样都不会料到,还未待到有勇气说出实情的那一日,他竟已率先认出我。

    “我……面容变了,声音变了,你如何还能认出我?”鼻尖滑落温热,我从他怀中出来紧紧的凝视着他问。

    “傻丫头,既是枕边之人,曾日日相伴,我又如何会认不出你。”他深深的望着我,如从前那般露着浅笑,伸手捏我的鼻子。

    然而,我却并不肯放过他,扯着他的衣襟说:“怎么会!我可是辛辛苦苦每日提前两个时辰起来才化妆装扮成这模样,连皇太后都给骗过去了呢!”

    他抵不住我执拗的追逐为何被揭穿的答案,终是开口。

    “其实,我原是不敢置信的,单单以为你不过面貌有几分像她。只是那日,你情急之下告诉我桔梗花的花语,当时,你眼眶通红,我便已生疑心却不敢相信;因此后来试探你说要赶你走,见你哭得如此凄惨,反应倒是超出常人的激烈,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舍离开这里的丫鬟。”他失笑:“后来,又见琥珀独独对你亲热,你或许都忘了自己失神的望了它多久。”

    “我……有吗?”我竟回想不起,自以为掩藏得还算不错,却未想一切皆已入他眼底。以他的聪慧,竟早早便开始怀疑。原以为他那日赶我走是因他心冷,原来是试探之意。

    “不过,朕越来越确定,却是那日犯腰疼,你竟敢自称我,还不离床边守了一夜;待朕是真挚的关切,和他们都不同。而你也是唯一一个敢时刻直视朕的丫鬟,然而有时候却又刻意目光躲闪仿佛在回避着什么。”他一笑,伸手轻柔的将我额角的发丝拂到耳后:“而方才,我才真正全然确定,是因刻意提起那阙南歌子时,你已全然失态。”

    “原来,您一直都在刻意的试探我?”我不满的撇嘴。

    关心则乱,纵然在慈禧面前表现得天衣无缝,然而在他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怎么,许你骗朕,不许朕确定心头的疑虑?”他唇角那丝我熟悉的坏笑恍若隔世,我竟一时失了语。

    “不过,你还活着,真好;朕也不必再去梦里头寻你了。”他转而久久的凝视我轻声说:“只是你很难入梦,原以为,是你一直怨我所以从来都不肯出现。着实……亏欠你太多。”

    我听闻他的话一阵心酸:“皇上,要怨也是怨命运罢了,将你我分开多年,你也同样深受其害,我又怎舍得对你有丝毫怨怼?”

    “可是,您还记得分别之时我再三嘱咐的话吗?让您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瞧你,如今却瘦成了这样!我以丫鬟的身份伴你这些日子却未曾见你展过一丝笑颜,让我瞧着难受极了。”我说着,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

    “你瞧,朕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他慌忙拭去我的泪反倒轻声劝慰我:“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才会纵是再万念俱灰的时刻也都挺了过来。”

    “那日,朕听到你投井的消息,不敢置信的抓着一个小太监问,当听他亲口确认之时,朕已是……”他的话语截然而止,眼底像是突然崩塌的桥梁;忆起痛彻心扉的那日,他依旧不自觉的紧紧蹙着眉,像是一个不再想回想起来的噩梦,然而却除了承受无法选择惊醒逃避。

    他发觉自己身为一个皇帝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却怎样都料想不到最后竟会轮到心底最珍视的她,他承诺要救她出来要护她一世的诺言终已成空。

    他不能去指责口口声声咬定珍妃是自个儿投井的皇额娘,只能不住的责怪自己。若说之前面临的一切失去尚且还能想起有她在背后默默支撑,然而从那日开始,他便彻底分崩离析,失去了鲜活的魂魄,只残存一点答应她要活下去的意念。

    不知是否巧合,如她预言,他果真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一切。

    见他抽痛的眼眸,我轻轻与他十指相扣试图驱除他痛苦不堪的回忆:“皇上,莫去再想了,我还好好活着不是么?”

    “芸洛代替我当了那个亡魂。”我缓缓说:“因此,我便决定以她妹妹的身份留在宫里头,我知道,我总能等到你回来。”

    他的眼中一丝感怀闪过,反握着我的手更紧,掩藏不住心疼关切的问:“珍儿,朕知你能取得皇额娘信任来这当丫鬟定然受了不少磨难。不过, 你的声音是怎了? ”

    “我……我是在井里头呛了水,声音便成了这样。”我嗫嚅着说,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为取得慈禧信任服下了药粉自毁声音,否则他恐会加倍心疼骂我傻。

    他低头注意到我红肿起茧的双手,紧咬着唇满目疼惜:“你的手……”

    我不自然的抽开来:“当丫鬟的事情做多了,自然会起茧,这……这并不奇怪。”

    他神色黯然,满眼自责的默不作声,心头仿如刀片划过,我见状反倒安慰他:“皇上,其实,我不央求别的,现在还能伴于你身旁,是妃子还是丫鬟都不重要不是吗?”

    他抬眼凝视着我,轻抿薄唇,眉宇间一片柔情仿佛要将我吸入其间。不自觉的靠近,一丝温热停留在我眉梢,他印下的吻交织着几年来刻骨铭心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过……有一件事,您不知。”我面露羞涩,他满面疑惑。

    “其实,打捞的那日,我代替白柢来瀛台给您送东西,您喝得醉醺醺的看得我心疼极了,于是……于是就想要……”我有些难以启齿,是要说趁他酒醉想吃他豆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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