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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浔突然觉得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有种酸涩的味道在鼓动着,如果不使劲压着说不定在下一刻就会咕嘟咕嘟的冒出来。只得强笑着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没什么。”宁御泽突然开了口,似乎刚才那样愣愣望过来的另有其人。高挺的鼻梁轻轻的一皱,薄唇勾画出仍旧如往常的邪魅,笑着摇头:“没事了,我今天无聊的很所以来看看你睡了没有。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走了。”

        说着,身子轻盈的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户甚至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叶浔,直接翻窗户走了。

        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照到满屋子都是,想必外面早已月上中天。叶浔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自私到可能无意中伤害了宁御泽。可是她还是不太想去京城,这里是她的大本营。更是从穿越来就一直待在这里,如果让她抛弃这里的东西需要很大的决心与勇气。

        可她从来都是念旧的人,有时候连抛弃的勇气都不曾产生过。

        低垂的眼帘里有种浓浓的愧疚与心伤,其实叶浔知道刚才滑过的都是借口。这些借口是她一早就准备说给宁御泽听的,谁知他没有问反而被自己那出来安慰自己了。

        身影微动,纤细的手指点燃了桌上的烛台,一撮火苗慢慢的照亮了眼前的寸土。其实刚才那个烛台就在她的旁边,她却从开始就没有去动过,因为她怕。

        怕自己一旦点燃,两厢对望自己会败下阵来,乖乖跟着他去了京城。

        可那个京城中,他的一切自己都不曾知晓。他有没有侍妾,有没有侧妃,有没有什么暖床的丫头,他没有说她也不敢问,自然就是一无所知。

        叶浔知道这是在某个古代,在进步的思想都不可能与现代一样。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娶正妃之前有个把的暖床丫头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如果一个女人说出来不要她们,或者太当回事了。

        大家会像怪物一样的看过来,然后笑着摇头:“计较这些做什么,男人嘛有个把正常的很。你只要坐稳了正妻的位置,就是胜利。”

        就像吕季白那么爱沙红,不也是抬成了平妻任由一个带着正妻名号的女人存在着,甚至房中还有吕菱姣母亲塞进去的丫头。

        这些大家从不在意,只觉得现在的沙红幸福极了,得到了一个男人应给的一切。心与名分!

        她从不质疑吕季白对沙红的心,也不曾怀疑过宁御泽对自己的那颗真心。

        但她要的爱情是完完全全的归属,人、心、名分。这是一个来自异世界最后的一点保留与念想,她不想丢弃也不可能丢弃的了。

        这也是她逃避的最关键原因。

        其实叶浔此刻比谁都明白,她在不知不觉中没有看好自己的心,被宁御泽悄悄的捕获而去。但她守的原则,今生都不会变的。

        烛火摇曳,叶浔闭了闭双眼然后吹灭了它,在月光倾泻中缓缓走向了床边,谁也没有看到那双杏眸边挂着的晶莹而温热的泪水。

        只有叶浔知道,从来到这里再艰难的日子她都没有哭过,今晚可能是第一次也但愿是最后一次。因为不管结果如何,这一晚还是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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