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ppxs.net

    内阁首辅兼辅政大臣的嫡幼孙女出嫁,惊动几乎整个京城的官场。

    没有门路的,就腆着脸将贺仪送到孙家门房的手里,想方设法地在孙长玉面前留个名儿,以图日后好攀扯关系;本就有往来的,自然是早早地奉上厚礼上门道贺,借机再进一步了。

    除却与孙长玉极不对付,连表面往来也不肯费心维系的,还有那清高狷介,不屑疏通门路的清傲之人之外,几乎整个京城排得上号的人都奉上厚礼,到孙府恭贺去了。

    而孙长玉竟然也一反常态,不再择客接待,而是但凡是前去孙府道贺的,他全部都一一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心意,并且客气地邀请他们到时携眷赴宴。

    当然,那么多人孙府当然是不可能全部都招待完的,孙长玉这邀请也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

    官场上的人都是猴精,自然掂量得清楚两家情意的斤两,关系不到,自然不会腆着脸去赴宴,给主家难堪的,也给自己找不自在。

    韩彦得闻这个消息之后,愁眉紧锁。

    舒予见了,便故意与他玩笑道:“不过是嫁女设宴罢了,即便是这客人多了些,以孙家的实力,也不会招待不起的!”

    韩彦知晓舒予是有心宽慰他,遂扬唇一笑,叹道:“你说得对。”

    即便是孙长玉有心借此机会拉拢朝中官员,培植自己的势力,以韩家如今的权势地位,只要有心,还是能够与之抗衡的,他就不必在这里“杞人忧天”,让舒予也跟着他忧愁不展的了。

    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

    韩彦这么一想,遂丢开满心的忧愁,笑着与舒予“逗弄”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来。

    然而私下里,他却与父兄在书房里商量老半天,一致认为必须从现在开始,防范孙长玉结党营私,专擅朝政。

    按照规矩,送女出嫁,当天女方是不大摆筵席的,所请不过是送嫁的亲族或是至交好友而已,真正大宴宾客以示答谢是要等到三朝回门时的。

    所以能够在三月初六当天留在孙府赴宴的人,不是孙家本族或是亲戚,就是与孙长玉父子关系极好的故旧门生之类的。

    孟氏因为和孙畅音的母亲方氏是闺中密友的缘故,而且又内疚韩彦对孙畅音的“辜负”,所以三月初六那日特地去给孙畅音送嫁。

    等回到府中,孟氏少不得与戚氏和舒予提了两句孙府送嫁的场面,言谈之间也顺口提了赴宴的一二宾客。

    舒予原本只是听个热闹,图一解闷儿罢了,谁知竟然听孟氏提到宾客里有谢之仪的话,顿时就惊了一下。

    谢之仪与孙长玉只有同朝为官的情谊,既无亲缘,更非师生,一向交往不多,他怎么会赶在孙畅音出嫁当天去道贺送嫁,并且还留下来一道赴席了?

    舒予直觉事情有异,便笑着多说了一句:“母亲说的谢大人,说起来还和相公师出同门呢!”

    最新网址:www.pp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