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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这形容,只怕还未曾去给母亲请安呢,倒总记挂着那些事情!”舒予说着话,用力给韩彦擦了几下背。

    可惜韩彦自小便是被打大的,后来又学了一身的功夫,筋骨强健,更兼如今又在军中历练了几年,因此早就练得皮糙肉厚的,舒予这几下对于他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

    “我一回家就先去了正院,外间当值的婆子说母亲正在午睡,我便先回来了。”韩彦笑叹道,“正好洗去这一身风霜再去给母亲请安,也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语气中似有无限感慨。

    舒予听了,抿唇一笑,打趣韩彦道:“哟,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些感性又体贴的话儿。这果然是去军中历练了几个月,人便也成长了许多!”

    说罢,又是嘻嘻好几声笑。

    韩彦猛地回身。

    舒予惊得一跳,以为他又要作怪拉自己下水,慌忙往后仰了仰身子。

    谁知韩彦却趴在浴桶沿儿上,一本正经感概道:“早前是我年轻不懂事,才总觉得父母的教导爱护是束缚,心中很是不耐烦……如今有了忻儿和葭儿两个,我才知道什么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你不知道,我在辽东这几个月,有多么想念他们兄妹两个!方才一回到院子里,看到葭儿乖巧地趴在你怀里睡觉,那副安恬美好的画面,几乎让我落下泪来……”

    韩彦在舒予面前向来甚少伪饰,即便是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肉麻话,也都是坦诚率真的。

    舒予听罢,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呢……要不然古话怎么会说,‘养儿方知报娘恩’呢?正是自己有了孩子,知道了养孩子的不易,这才能够体谅做父母的心情的。”

    韩彦听罢默然思索片刻,点点头,又复笑道:“不过,你不必吃醋,我在辽东,也日夜想你想得紧呢!”

    这句话倒不是调笑,而是肺腑之言。

    舒予微微一笑,拿手指点了点韩彦的肩头,笑吟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韩彦微微一笑,倾身向前。

    ……

    等到韩彦梳洗罢,换了干净的家常衣服,便要去正院给孟氏请安。

    舒予也换了身衣裳,跟他一同前去。

    为免孟氏像自己一般惊讶,再伤了身体,舒予提前便打发了个小丫鬟去正院告知一声。

    等韩彦和舒予进了正院时,孟氏早就迎了出来,红着眼睛笑道:“你这孩子,说了只去个把月的,却耽误了大半年……”

    说着话,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舒予连忙上前扶住孟氏。

    韩彦则郑重行礼问安。

    孟氏连忙一把扶起韩彦,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到屋里坐一坐,歇一歇!”

    等进了屋子,分长幼坐定,韩彦见身旁的小几上茶过、点心满满地摆了一桌子,不由地心中感动不已。

    这些肯定是母亲得到信儿,特地给他准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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