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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留在这院子里的,不是优质上等的骏马,就是军马,每一匹价格都在二十两以上,有那资质极佳又恰好遇上大主顾的,就是百两一匹的也卖过!

    这样的院子,当然要聘请绝世高手来看护了。

    “要不是提前和东家说好了的,从他那里讨了进出的令牌来,咱们今日还进不来呢!”白起笑着解释道。

    舒予听得连连咋舌,又不解地问道:“那要是客人们要来选马,怎么办?总不能也要先去和你们东家讨要令牌吧?”

    “寻常的客人哪里能进得了这里。”白起笑着解释道,“一般都是将这院里的骏马分批投到前院去,供客人们选购的。

    “至于那些熟客、贵客,一般都是由东家亲自接待的,哪里还用得着令牌?”

    “什么样的客人才能算得上是熟客,或是贵客?”一直默默四处观察的韩彦,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白起歉然一笑,解释道,“我虽然是王记马行的账房先生,但其实负责的仅仅是寻常的马匹交易罢了。

    “至于这院子里的骏马,一向都是东家亲自负责买卖的。就是我师傅在时,也是这样。

    “不过,我想能让东家奉为上宾的,不是家资万贯,就应该是有权有势的。譬如,县中巨贾、县令大人之类的,都是东家亲自接待的。”

    韩彦默默地记在心里。

    舒予却笑道:“整得‘等级’还挺森严。”

    白起嘿嘿笑,道:“外人可不知道其中乾坤。”

    言下之意,这是他对他们的特别优待。

    舒予哈哈大笑。

    三人绕过院墙,眼前豁然开朗。

    一望无际的山林里,散养着许多骏马,它们或在低头吃草,或在悠闲散步,或在扬蹄疾奔,昂首嘶鸣……

    然而无论哪一种姿态,都可以一眼看出它们和前头马厩里养着的那些骏马明显不一样,那种或是桀骜不驯,或是训练有素的沉敛,就是舒予这个对马儿了解不多的人,也一下子就被牢牢地抓住了目光。

    韩彦那匹高大威猛的坐骑和眼前的这些骏马一比,一下子变得“孱弱娇俏”起来。

    韩彦目光锐利,扫视四周,快速地分辨起这些骏马的品类来。

    大周边马、瓦剌马、西域马……

    几乎所有的良种马这里都有,却独独没有军马。

    军马本就自良种马中选拔而得,经过严苛周密的训练,又上战场见过血,沉稳坚毅又勇敢无畏,即便是退下来散养在山林之间,也如宝剑藏于剑鞘,让人一看就能察觉其不凡来。

    韩彦心里一沉,神色却不变,朗然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今生虽无缘上阵杀敌,舍身报国,然能得见战马,也算是聊有慰藉!”

    韩彦的话引起了白起的共鸣,他击掌叹道:“正是!正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虽然做了账房先生,但若是边关需要,定然也会慷慨奔赴前线,舍身卫国!”

    打小在边地长大的白起,自认为自己比韩彦的这等书生意气,更能领会战争的痛苦和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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