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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烦他这副爱酒如命、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模样!

    张猎户见情形不对,赶紧就收,连忙招呼韩彦去堂屋里喝茶吃零嘴闲磕牙去了。

    至于小望之,能和舒予呆在一起,自然不会往韩彦身边去凑。

    看着非要跟自己挤在灶膛前烧火的小望之,舒予高兴地摸摸他的脑袋,从兜里摸出两颗糖来,递给他,笑道:“呶,给你。”

    这是上回谭馨让何从送信时顺路捎过来的,说是县城里的人都爱吃的一种酥糖,咸咸甜甜的。

    礼尚往来,舒予为此也包了些自家炒制的坚果、果脯、肉干之类,给谭馨送回去作为回礼。

    小望之欢喜地接过酥糖,眯着眼睛欢笑道谢:“谢谢姑姑!”

    “不客气。”舒予抿唇直笑,见小望之准备爆开糖衣吃糖,又仔细地叮嘱道,“小手洗干净了没有?”

    小望之连忙点点头,将酥糖收在口袋里,又将两只小手都高高地举起来给舒予检查。

    果然根根白净,就连手指头缝里都干干净净的。

    “爹爹,让洗!”小望之笑呵呵地说。

    舒予笑着点点头。

    对于这些细节之处,韩彦向来比她对于小望之的要求更加严格,以前她不明白,现在才懂得,那是因为在她的眼里,小望之只是一个襁褓之中不幸丧母的可怜的孩子;而在韩彦那里,小望之却是大周未来的储君。

    身份认知不同,要求自然也就不同。

    舒予蓦地有些心酸。

    小望之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正该无忧无虑地笑闹玩耍,可是却从母胎里起就无辜背负那么多的痛楚与责任。

    而她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在韩彦对他严厉要求的同时,尽己所能地弥补他已经永久失去的来自母亲的温情,以及这世上美好温柔的一切呵护吧。

    舒予展颜一笑,抬手摸摸小望之的小脑袋,赞许地笑道:“嗯,小手干干净净,快吃吧。”

    小望之仰头嘻嘻笑,连忙低头去剥开糖衣。

    舒予刚将一根木柴放进灶膛,一只小手就伸到了嘴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只剥了糖衣的酥糖。

    “姑姑,吃!姑姑,吃!”小望之极力地伸着小手,将酥糖往舒予嘴里去送,脸上的笑容纯澈而欢喜。

    就好像分一口糖给她吃,是一件多么重要并且值得高兴的事情似的。

    舒予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低头轻咬了一口气,认真地品味一会儿,郑重而欢喜说:“嗯,真甜!谢谢小望之!”

    小望之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又起身拿着剩下的糖去喂张李氏吃。

    惹得张李氏极为欣慰高兴,连连夸赞。

    灶房里一时欢声笑语。

    正在堂屋里跟未来的岳丈大人喝茶闲磕牙的韩彦,听见灶房里的欢闹声,眼底的笑意也不由地深了深。

    看来,他得赶紧将舒予娶回家才行。

    只有他们爷俩儿在家的时候,小望之可很少这样肆意欢喜地笑闹,大多数时候,他都懂事得像个大孩子,让人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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