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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彦骄傲道:“舒予的奇思妙想多了去了……不过,适用于军中的,眼下倒是还有一项,那便是沙盘。”

    “沙盘我也有啊!”镇国公脱口道,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帐中挂着的舆图和眼前这幅一比,不知道粗糙了多少,立刻又改了口,“不过弟妹的沙盘,肯定比我这儿的精良多了!”

    说罢,便拉着韩彦到沙盘前,请他指点。

    韩彦拢手笑道:“说是沙盘其实也不准确。这还是去岁大雪时,她和小望之在院中堆雪玩耍,我从旁观看之后,偶然而来的想法。”

    说罢,便将自己在心中琢磨已久的新式沙盘一一摆好推演。

    镇国公早知韩彦军事天赋卓绝,两人又是师出同门,有心与他切磋一番,便干脆也摆开阵势,与之推演兵法对战。

    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直到斜日西斜,这才各自罢手。

    韩彦纵然再天赋卓绝,可到底沙场征战的经验不足,又如何比得过久经沙场的老将镇国公,是以最终败落。

    饶是如此,也让镇国公连连称奇。

    “以师弟之武功才智,若是肯留在军中效力,假以时日,定会光彩夺目,远胜愚兄许多的。”镇国公捋须赞叹道。

    韩彦笑道:“师兄忘了,我还有一班学生等着我回去授课呢!”

    顺势便开口请辞。

    镇国公想着韩彦在军中也快一个月了,内伤外伤的早就调理了个七七八八,此事回家也不妨事,便准了。

    “到底是有家有口的人,想小望之了吧!”镇国公笑道。

    听得韩彦和舒予说得多了,虽然还未曾见过小望之的面儿,他心里却觉得对这个师侄很是熟悉,也心生喜欢。

    想到这里,镇国公不由地十分佩服舒予。

    这世间不刻毒的后娘并不少见,但是能够像舒予这样,真心疼爱关切继子,并且用心教养的,却是极为难得。

    韩彦好福气啊!

    韩彦默了默,笑道:“是啊。”

    顿了顿,又抬头笑道:“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带小望之来拜见您这位师伯。”

    镇国公哈哈大笑,连声道:“好好好!”

    他长年驻守边疆,即便是同在军中任职的子侄长年都见不上几面,更别说是远在京城的孩子了。

    心里不是不想,恰恰正是因为太想念他们,所以才要常年驻守北地,威慑瓦剌,一来护佑在军中任职的子侄,二来为在京城生活的妻儿撑起一方太平。

    念及此处,镇国公不由地长叹一声。

    韩彦抬手拍了拍镇国公的肩膀,无声安慰。

    镇国公转头一笑,挥散心中那些怅然忧愁,道:“今日太晚了,你们明天再回去吧。今晚,就让咱们师兄弟再畅饮一杯。”

    韩彦连连摆手,笑道:“可不敢了。再这么下去,卫大人都要找我麻烦了。”

    知晓镇国公和他师兄弟的关系之后,卫锋待他敬佩之中又多了几分亲近,至于早先因为王继高请教他而出言试探的那点尴尬,早就不复存在了。

    镇国公闻言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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