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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阳城内遇到这等不亚于清君侧的泼天祸事,世家望族、江湖帮派、道教佛门等等三教九流,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噤若寒蝉的藏在家中密室暗道,一步不敢迈出,生怕被乱兵烧杀抢掠,胆子之小,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里还敢去见义勇为镇压叛乱。

    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之士。

    却有一位来自燕蓟的豪杰,听闻有人犯上作乱谋害太子殿下,二话不说直接纠集了大量同样来自于燕赵之地的江湖游侠儿,赶往了胭脂楼。

    “翼德大哥。”一位号称北地飞鹰的高瘦游侠儿,飞檐走壁似的闪转腾挪一番,来到了为首那人身边,惊慌失措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城门守卒快要全军覆没了。”

    为首的那人正是被协律郎盯上的张飞,本来他剿杀了连同协律令在内的一县所有协律郎,正准备逃往幽州老家,突然收到了一位好友的密信,说是有人谋害大汉太子,希望他能够救援太子殿下。

    此时并非是礼乐崩坏人心不古的秦末汉初,而是独尊儒术的东汉,历经了数百年的儒家教化,忠君爱国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因此张飞听说这件事以后,义愤填膺,扛着那柄重剑火急火燎的赶往了雒阳城内。

    胭脂楼,酒香四溢。

    身份地位堪比红紫权贵的判官,收回遥望刘辩的空洞眸子,默不作声看了戏志才一眼,见他咳喘的越来越厉害,便吩咐俏丽婢女端来一壶酒。

    看到判官那张只有眼睛的惨白面皮,几名俏丽婢女早就想寻些理由,远离厉鬼一般的判官了,但娥姁君治家如治军,管教这些婢女仆役极为严苛,有心无胆的她们,只能如坐针毡的静立在一旁,听到判官的吩咐,几名俏丽婢女如蒙大赦,扭动又翘又圆的屁股蛋儿,一颠一颠的向楼下快步走去。

    判官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脸容始终空洞且幽冷,半柱香之后,接过产自当世第一名窑越窑的弦纹青瓷壶,亲手斟满了戏志才面前的青瓷羽觞。

    望着胎质坚致细密,胎骨洁净素雅的弦纹青瓷壶,戏志才腹诽了一句暴殄天物,因为这件昂贵程度不亚于金银器具的青瓷壶,里面盛放的居然是劣质黄酷酒。

    酒是劣酒,却是好酒。

    戏志才当初在稷下学宫,第一次喝酒,同样也是结识第一位挚交好友的时候,喝的便是黄酷酒:“咳...咳...你怎么知道...”

    本想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黄酷酒,想到对方的身份,自嘲的一笑,学起那位挚交好友的放浪形骸直接拿起弦纹青瓷壶,仰头灌了一口道:“咳...咳...边角棋已经做活了,紧气也已经完成,接下来便要斩掉这个碍眼的大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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