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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噔等噔、瞪噔等噔,李修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瞪瞪的走出卧房,打开一块门板。

        “李郎中,这是我们西山村的草药,日上三竿,李郎中为何还不开门做生意?”一位老汉背着药篓子在门板外面问道。

        “昨日许是睡得晚了些,王伯进屋喝杯茶水解解渴!”李修将老汉让进药铺,他去外面将门板一一拆下,今天算是早开张了。

        王老伯进门看见凌乱的药铺,他不禁摇头感叹:“唉!李小哥该找个婆娘喽!”

        李修进里间拿出昨夜的一壶冷茶,给王老伯满满当当倒了一碗。

        乡下人哪里喝得上茶水?老汉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净,嘴巴还嚼了嚼泡烂的茶叶。

        李修又倒了一碗,他自顾去检查草药。

        另一边王老伯也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年轻时上山遇险,还有娶妻生子,说到最后又给李修介绍起自家村里没嫁人的几家闺女,说得是越来越起劲。

        “王伯,我孤家寡人一个,吃饱了全家人都不饿!多自在!”李修敷衍搪塞打断了老汉的唠叨。

        上柜面拿了十几个铜钱,放在王老汉喝茶的桌边。

        “李小哥还是那么精打细算,下次我那天蔴草可是要卖给福仁堂喽!”王老汉掂量着十几个铜钱,并不满意。

        “王伯,整个青州城就我收天蔴,您这么说我可是不信嘀!”李修笑道。

        王老汉看诓不来更多的铜钱,他只得悻悻一笑,背着空篓离开药铺。

        李修将天蔴草扔到柜台后面,收拾收拾凌乱的药铺,坐进柜台后面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假寐。

        ……

        一天时间也没有几个进来问诊的,倒是有几个开药抓药的贩夫光顾他的春草堂。

        日头西垂,打了个哈欠,李修起身抻了抻懒腰。

        关门上板,李修带着几个铜钱往隔街的馄饨摊走去。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城门关闭,吊桥升起,这时候正像是前世的晚高峰,从城外回来的贩夫走卒要赶在城门关闭前回来。

        隔街的夜市正是红火的时候,人杂叫卖好不热闹。

        李修在夜市的馄饨瘫坐下,一直瞅着忙忙活活的摊主和他的闺女。

        “妞儿!给我来碗馄饨!多放香叶子!”看了半天,李修大声喊道。

        馄饨摊帮着老爹忙活的女孩儿瞪了一眼一直望着这边的李修,她没好气的盛了一碗馄饨,摔在李修面前。

        “哈哈哈!”李修笑着捡起一双筷子大吃起来。

        ……

        一顿又大又香的馄饨吃得李修浑身舒泰,付了两枚铜子,他悠哉悠哉地返回春草堂。

        李修回到春草堂侧门,微微开启的一道缝隙并没有让李修警觉。

        李修开门进屋,衣服一脱,穿起自己缝制的背心和大裤衩,进屋准备洗漱睡觉。

        突然间,他脚下被绊,把李修绊了一个趔趄。等他回头看的时候,柜台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脚印,刚刚是一个抽屉拌了他,药柜子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一个人仰躺在自己的躺椅上面,生死不知。这人全身都是暗红色的血,明显是中毒了。

        肚子上翻开的创口面积非常大,肠子外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一样,将肠子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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