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晟在沙发上坐下，拿出烟给自己点上，又给周慕森递了一根过去。
两个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也算是认识，却称不上熟人。酒桌上的推杯换盏，都是为了更好地把利益捆绑在一起而已。而此刻，竟有种可以交心的情谊似的。
湛晟其实能够从周慕森的眼睛里看到对于秦菲语的关心，却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轻敌。
但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也查过周慕森，是个值得合作的人选。
因此，他决定为了秦菲语的安全，把事情告诉他。
湛晟点了烟，却并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静静地看着。他之前答应过秦菲语，少抽。
本来他想说不抽，但是毕竟生意场上，有些时候不得意思一下。
继而他淡淡开口：“我就是暗夜的创始人Z。”
周慕森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勾了勾嘴角。
“竟是位大人物。”
湛晟微一摆手，“谈不上，只是恰好和楚人这个组织有些渊源。”
他把湛老太爷和湛老太太的事情跟周慕森说了一遍，又告诉了他关于秦菲语外婆的事。随后他问道：“你知道菲宝儿在这个事件里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周慕森狐疑的目光看向湛晟，他是秦菲语的师兄，他也知道师父还有几个师兄弟，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湛家人。
“她是探寻者的银狐。”
周慕森唰地把手里的被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说什么？”
他大哥有一段时间哈负责过幻媚的案子，随着基地被摧毁，也就结了案。他曾经听说过，却了解不深。
当时大哥就给他提过两个人，一个是Z，一个是银狐。却没有想到，都在自己身边。
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周慕森咽了咽口水，让自己消化了一下，问道：“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湛晟笑笑：“我要早知道是她，我能跟她竞争吗？”
周慕森显然已经调整过来了，开着玩笑调侃：“那她知道你是Z，就这么接受了？”
湛晟瞥了一眼周慕森，脸色沉了几分。
这人是懂得捅刀子的，专往他担忧的地方捅。
“她还不知道我都身份。”
“哦！呵呵，那你追妻路上不是又增坦途，我听说陆家舅舅好像不是很喜欢你。”
湛晟抬眸看着他。
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邓文楚就是楚人的少主，我也是才确定。他现在一直盯着菲宝儿，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菲宝儿的身份。而且，这个邓文楚的身份信息显示的是死亡，可他却活着。我告诉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够在我顾不到的时候，替我保护菲宝儿。”
周慕森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Z和银狐的目的都是抓住楚人的少主，我自然不希望菲宝儿涉险。”
“你想怎么做？”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暗夜的兄弟们会去部署，菲宝儿就交给你了，我会跟大家说我去国外出差。”
周慕森点头，随后又问他：“你跟博禹什么关系？”
湛晟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
良久之后，他淡淡开口：“KALU。”
就算他不说，周慕森想查也是容易得很。既然选择相信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周慕森则惊得往沙发背上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