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点整，霍耀光从睡梦中醒来，赶紧拿上几张草纸，嘴里叼着根烟往大院外头跑去，一进厕所，玛德臭死了。这还是在11月底的京城呢，这要是夏天，想想绿头苍蝇成群扑面而来。咦！真恶心。都快冒尖了。
这年头的公共厕所，香烟和香薰作用一样。花了5分钟才一身轻松的跑出厕所。
带上自己的搪瓷盆和洗漱用品，来到中院。整个大院只有这一处洗漱地点，水龙头倒是挺多，有10个左右吧，大院住户分摊水费。这个时间点儿天还没大亮。霍耀光也不嫌水凉，一边刷牙一边胡思乱想。
秦淮茹已经起床，还要早早做饭呢，自己的婆婆是一点儿正事儿也不干。整天拿着个鞋底子装勤快，都快盘包浆了，真以为院子里人傻啊？懒就算了，还到处散自己德行，不就是怕自己改嫁嘛。人家会笑话我？人家笑话的是贾家，反正你已经不要脸了，自己也懒得说她。又叹了口气。端着盆准备打水。瞅见霍耀光也在，快步走了过来。
“呦，耀光这么早就起来了？”
“叫我霍耀光，或者诶 也行。别叫我耀光，跟你不熟。再说了我一个大小伙子，你是年轻就丧偶的寡妇。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别人怎么议论我？我要是听见有人议论咱俩不清不楚，我就把账在你头上。你到时候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秦淮茹被噎住了，自己模样不差啊，怎么到了霍耀光嘴里就说不出口呢，不是说当兵几年后，见了母猪似貂蝉吗？
脸上装着没听懂，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霍耀光说道：“以后别找任何理由靠近我，比如给我洗衣服、收拾房子之类的。我霍耀光认得你。我手中的枪可认不得嫂嫂！”
“嗐，别拿姐逗闷子了，有个好事儿找你。”
霍耀光仰着头嘴里咕噜噜，吐出口牙膏沫子说道：“有好事儿找别人。我霍耀光见了好事儿就躲着走。”
说完后又拧开水管，自己呼哧呼哧的洗脸。秦淮茹快气死了，你至于这样吗？
“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堂妹到年龄了，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我想把她介绍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霍耀光一抹脸，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说道：“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还是先紧着傻柱吧。我想找个城里人，农村人没粮食定量。再说了，以后生的孩子也是没定量的，这里头事儿太多。而且就算嫁给我，她家里面穷亲戚一大堆，一个能帮衬我的都没有，我还得整天帮她家里人。哪怕她长得天仙一样，我也看不上眼，更别提还得给她找份儿工作，我贱不贱呐？如果贾家嫂子认识15级以上的干部，他家面要是有未出阁的闺女，你可以介绍给我，长相无所谓。事儿成了我给你50块钱媒人礼。”
“你…”
秦淮茹这下彻底被噎死，你也不瞅瞅你脸下面的疤拉，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不是干部，你也不……………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自己刚一开口，霍耀光就把路堵死了。唉。
霍耀光擦干净了脸，又借着水龙头涮了涮毛巾，用力一拧，再把毛巾抖了抖。拿起自己的搪瓷盆就走了。
秦淮茹看见他走远了，气的摔了一下盆。忙活了一阵返回自己家中。把盆往架子上一扔，就准备做早饭。
这年月的劳动人民，除了上班的工人，没人会吃早饭。平常人家都是：一天两顿饭或者一天一顿饭。
把棒子面倒进锅中后，一边伺候着仨孩子穿衣服，一边对贾张氏说道：“不用想了妈，他总能提前一步堵死我的路。我一张口他就明白我什么意思。这事儿没戏。”
贾张氏扣着衣服扣子说道：“唉，那就这么着吧，你堂妹没这个命。算了。”
回到屋中的霍耀光，擦着自己的春秋季节的皮鞋，呲牙咧嘴的对着镜子瞅了瞅，嘴里嘀咕说道：这药水啥都好，就是不能美容。把疤痕变得浅点也行啊。自己这张脸一点儿也不帅，离周润发差远了。
穿上自己的皮鞋，整理好内务。又拿出几个西红柿放在空间里，推出自行车放在门口，转身叼着西红柿，把门锁了起来。
看了眼手表已经快7点钟了。
“呦，买自行车了？还是永久的，这个车篮真少见。”
“买自行车怎么了？你要请我吃饭啊？”
“嘿，你买的自行车，当然你请客了。”
“我买自行车就要请客，我哪天要是结了婚，是不是还得去你爹坟头。放两挂鞭炮庆祝庆祝啊？”
“你…你这…”
“你什么你？你住哪屋的？给我指指。我记住你的样子了，别跑啊，给我回来。你特码的让我请你客？老子一会儿就砸你家玻璃。倒反天罡的东西。敢开我的玩笑。打我的秋风。艹你麻的。”
玛德，越想气越不顺。瞅了眼阎埠贵家大门敞开，霍耀光迈步走进去，阎埠贵全家正在吃早饭。
“贵子，刚才跟我说话的人，你认识吗？”
阎埠贵听到自己这个称呼，就当作没听到吧。
“听见声音了，瞅不太清楚，怎么了？”
“他住哪屋？”
“怎么了，你这是有事儿？”
“我问你他住哪屋？这是我问你的第二遍。”
阎埠贵看向自己几个孩子，阎解放开口说道：“赵叔家的老大，住在穿堂西边第二个屋。”
“你直接说，他住在你家北墙对门不就行了。真费劲，还第二个屋。”
霍耀光转身出来，顺手从阎埠贵的花架子上抽出两块半截砖头，阎埠贵一看这架势不对啊？要动手。
“解放别吃了，赶紧跟着瞅瞅，别一会儿出事儿了。”
阎解放装着没听到，自己要是离开饭桌，自己的早饭都保不住了，。肚子才是最大。阎埠贵又催促老三。
“解旷，你跟上去瞅瞅，别再弄出什么事儿。”
“爸，不碍事儿。院里谁敢惹他啊？”
“我不是怕别人惹他，我是怕他打别人。赶紧去，别吃了。”
阎解旷刚放下筷子，准备站起来。
就听见外面传来：“砰……哗啦哗啦…砰……哗啦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
阎解旷说道：“爸，不用去了，应该是已经完事儿了。”
说完后就坐下吃饭，于莉看向阎解成，阎解成对她说道：“你想去看热闹就自己去，我可不陪着你，我怕他连我一块儿打。”
霍耀光站在赵家门口，对里头喊话说道：“赵家的都给我听好了，让你家大儿子给我闭上他的杠门。少特码在我面前放屁，敢拿我开玩笑？老子下次直接点火烧了你们全家。不信你就试试看。”
站在原地又骂了两遍，见赵家没人出来。霍耀光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扭头离开。
来到前院后，蹬开自行车的支架，对阎埠贵家喊话说道：“贵子，你的两块儿砖头自己跑到赵家了，你一定记得给我要回来。就这两块儿使着顺手，我要是下次找不到，我就会认为你对我有意见。走了啊贵子。”
不理会阎埠贵怎么回应自己，霍耀光出门骑上车往大街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