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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似月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顾之舟。

    前天他明明说不来了,松似月又惊又喜,心脏狂跳不止,胸腔欢喜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以前只知道顾之舟杀伐果决,行事刚强宁折不弯。

    这段时间随着两人感情的加深,顾之舟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模样也很令她动人。

    然而此刻,他众目睽睽站在整个剧场最显然的位置,处变不惊,侃侃而谈。

    在仓促追光的照射下,他俊朗的面容越发矜贵,气质越发从容儒雅。

    松似月爱惨了他这副模样。

    隔着汹涌的人潮,两人对视,默契地第一时间领会了对方的心意。

    本来松似月打定主意,今晚这个赏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的。

    但对方是顾之舟。

    语气是那么的真诚,当着几千人的面给她撑场子,松似月怎么可能不领他的情?

    即使隔着厚重的墨镜,松似月依旧感受到了顾之舟目光里的炽热。

    她迎着那炽热缓缓扬起唇角:“多谢先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祝愿先生所爱即所得。”

    松似月把“所爱”两个字咬得又慢又重。

    顾之舟细细咂摸着那两个字,品味着只有两人能读懂的甜蜜:“好说,好说。”

    他说完,深深看了松似月一眼,朝所有人微微颔首,转身回了包厢。

    很快,包厢门口的那盏红灯熄灭。

    包厢里有专用电梯,他已经走了。

    这就走了?

    果真没有要求!

    场内的观众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白炽灯把观众席照得亮如白昼,主持人温馨提醒大家拿好随身物品,下楼小心台阶。

    罗暮跟荔枝为难拆台不成,反而闹了没脸。

    偏偏宋秘书还满脸带笑邀请他们留下了参加松似月的庆功宴。

    罗暮还强撑着说团里有事情必须回去处理,跟谭坊打了招呼才离开。

    荔枝一跺脚,随着观众灰溜溜走了。

    庆功宴就定在隔壁酒店,留下来参加宴席的人要么跟谭坊关系亲近友好,要么是真的欣赏松似月,想跟她合作的品牌方。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谭坊高兴得不得了,举着酒杯带着松似月周旋其中。

    松似月是主角,自然一分一秒都走不开,也不好抛下众人去打电话,前思后想之后,便借口累了,找了个角落坐下给顾之舟发微信:【我要晚一点才回去,不要太想我。】

    正要按发送,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太不矜持。

    于是一个字一个字按下删除,又打字:【谢谢你能来,特别开心……】

    想了一下,又觉得太官方。

    于是又按了删除,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输入了两个字:【在吗?】

    ***

    顾之舟坐在汽车后座,目不转睛盯着手机看。

    没有他的吩咐,左不言不敢开车。

    左不言小声试探提醒:“老板,夫人今晚都演出那么成功,团里给她准备庆功宴一时半会恐怕结束不了,您忙完饭也没吃就过来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再过来接夫人?”

    顾之舟置若罔闻。

    中邪似的盯着手机屏幕。

    左不言不敢再多说,只好从汽车后视镜里端详顾之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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