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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所以几乎一瞬间,一些主要官员便纷纷相互交流了眼神。

    意思很明显,今天朝堂之上,保刘千户!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着曹真、曹荣兄弟,亲自将刘勋押上金殿。

    按理说他这种罪人,披枷带锁都是轻的,应该钩刀挂琵琶骨拖进来才是,然而此刻刘勋,身上非但一点戒具没有,甚至衣服都很干净,那褂裙下面还有褶皱,明显就是一身新衣服啊。

    刘勋在卫所干的那点事,已然满朝尽知,兵吓天子,千刀万剐的罪过,落到昭狱手里那还不得脱几层皮?

    然而眼前如此,文武百官,心里立刻活络了。

    尤其温体仁,眼珠子更是转个不停。

    看来皇帝,是真不想杀此人!

    “跪下!”

    来到金殿上,曹真、曹荣两个一人一脚,直接踹在刘勋膝盖窝上,咕咚一声把他按在地上。

    骆养性俯身跪拜,言辞敬畏,“臣骆养性,参见陛下!”

    “平身吧。”

    朱大皇帝说着,目光转向刘勋,一番审视后,冰冷的定在他脸上,“又见面了,刘勋。见到朕为何不拜?”

    “拜?为何拜?”

    刘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冷冷笑道:“反正我是将死之人,拜了,你就能饶过我不成?”

    “你放肆!”

    不待天子作声,温体仁直接窜出班来,声色俱厉的指着他:“大胆狂徒!在陛下面前还敢如此猖狂!你们还看什么,拉出去,先打八十廷杖!”

    温体仁这么积极,表面看纯粹就是为了拍朱大皇帝的马屁,想要买个好,然而他只不过是觉得刘勋傻逼,忍不住斥责他罢了。

    你想,人家皇帝跟你好好说话,你求个绕认个错不好吗?

    这么呛皇帝,你特么有几条命啊?

    老子们都打算保你了,你这么玩下去,非得把自己玩死不可!

    朱大皇帝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温体仁:“温相爷,你这是越俎代庖啊,怎么,要不然你上来审审?”

    “呃……臣不敢!”

    温体仁吓了一跳。

    难道,他看出自己的意图来了?

    心里捉摸着,温体仁赶紧退回朝班,不敢再妄动。

    朱大皇帝轻哼一声,继续问案,“说的好,将死之人……看你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怎么,你这算是认罪了吗?”

    “认啊。”

    刘勋显然没有接收到温体仁想要表达的意思,答应得非常干脆,眉头轻佻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认不认还能怎么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闻言,朱大皇帝连连点头,不怒反笑,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瞧他:“你倒是条汉子,当真不怕死?”

    刘勋嘴角挑了挑,满脸无所谓道:“实话实说,死谁都怕,可是我今天死不了,又怕什么?”

    “哦?”

    朱大皇帝轻蔑的看着他,目光变得饶有意味。

    难道这家伙在昭狱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了?

    公然叫嚣、挑衅,他真当自己是大黄蜂、擎天柱全身都是机器零件不怕砍?还是蛤蟆插鸡毛,楞装大尾巴鸟?

    挨这装逼,练胆呢!

    难道是静茹小姐,给了他勇气吗?

    心下冷哼一声,朱大皇帝目光渐寒,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死不了?既然认罪了,就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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