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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凤翀是真的被他给吓到了,周延儒见他咳血也慌了神,赶忙上前来问,“翟大人您没事吧?”

    “首辅大人,您说什么,要天津拿出去多少宪银?”翟凤翀一双眼紧盯着他,目光如火。

    原来是为了这个!

    闻听此言,周延儒心里顿生不悦,但脸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劝道:“翟大人,本官知道这对于天津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然而您要考虑一下天津的地理条件啊,九河下哨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这里是水旱码头,而且多年来平稳安泰,难道多拿出一点钱不应该吗?”

    “应该?哪有那么多应该的事情!”

    翟凤翀说着,竟气急的把腰杆都给挺直了,“首辅大人,您知道天津每年的关税才有多少吗?您这是一张嘴就要百八十万,七八十万……您要是这么大的胃口,不如还是把我们都给杀了好了!”

    “翟大人!”

    周延儒深吸口气,脸色变得难看了,“我都说过了,知道你们天津没有那许多钱财。我又不打算从你们藩库中起运,你怕什么?”

    “大人不从藩库起运,又从哪里搞钱?”翟凤翀疑惑非常,“您该不是打算为了那些宪银,对老百姓下手吧?真要是这样,那万万不行!”

    “我是那种人?”周延儒笑了,眼中带着戏谑,“本相爷就算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个盘剥百姓的屠夫,翟大人这件事我看您就不要管了,反正我来负责弄钱,弄到多少都算你的政绩,还不从你藩库拿出一分钱来。你只要到时候排气人帮忙运送就好,这总可以了吧?”

    我能相信他吗?

    对于周延儒的话,翟凤翀心中持疑,不过看和她这副样子,也的确不像是在说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首辅大人,还望您不要忘记自己所说!”

    “翟大人……把话说明白了吧。”

    或许是今天翟凤翀的态度,实在让周延儒心中不爽,他这边索性竟然说起了要撕破脸皮、毫无体面的话。

    周延儒看着他,目光昏昏,“翟大人,别看你一直都在称病,可是本官却知道,其实你是拥有密折权利的不是吗?”

    “啊?”

    翟凤翀一怔,诧异的看着周延儒,而他也不多讲什么,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您之所以敢如此与本相交谈,还不就是因为这?如果不是密折权,按照您老人家的性格,又怎么会跳出来和我公然的说起此事?"

    “别的我或许不知道,但是您老的性格如此,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你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但不证明你是个不知进退的昏人,因为密折的关系你选择为了百姓站出来,相反要是没有那些东西,你会怎么做?”

    周延儒说着,叹了口气,目光也变的更加轻佻起来,“对于这个结果咱们不必追究,我说这么多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我既然答应你不去盘剥百姓,就是不会。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担心、劳神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把今天这一切写成折子,送到御书房去!”

    话音落,周延儒拂袖而去,现场直留些翟凤翀一个人呆立,不过恍然之间他却忽然反应过来,大声将周延儒叫下,“首辅大人且慢去,还不知道您到底要准备多少宪银!”

    “不会很多,但不少于七十万!”

    周延儒说着,真的走了,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翟凤翀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离开了后堂,周延儒大步来到前厅,此时此刻,各部的司官们都在办公,见到他过来顿时问安,“下官等,见过首辅大人!”

    “各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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