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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为任何人破例。”

    院长的指尖仍流连在各类茶盏上,他低声说话,言语都快要融入风里,但墨澈还是字字句句的听清了。

    “岑寒山已死,如今一个冒名顶替之徒,扭曲事实,将一切都带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方。而你与敖平川,不过是齿轮下牺牲掉的尘埃。”

    “今时今日,改变命运的时候已经到来,即使微小如尘埃的你们,也将各自归位。我所做之事,并未破例,只是如常。”

    院长头也不回。

    水榭两侧的轻纱扬起,几乎将他宽大的身躯遮掩的如梦朦胧。

    墨澈听不懂院长下半句话的意思,只是恭敬的行礼准备离开。

    可没走出多远,院长突然出声。

    “把握住你最重要的东西,她,才是改变一切的关键。”

    “她?”

    墨澈回过头去。

    水榭里已经没了院长的踪影,只有刚刚泡好的茶水,还弥漫着热气。

    墨澈仍是不明白。

    但他会将这话铭记于心,百川书院的院长,既是他当年学习时言传身教的先生,亦是他当初为官的指路明灯。

    只是今时今日,他却从先生的话里听出几分玄妙来。

    这个她是谁?原本的命运又是什么样的?

    耳边唯剩下浅浅的风声。

    墨澈没能见到敖平川,也没法细问文书之事,只好打道回府。

    他回到府上,就见一切灯火通明,仆役们正送钱明书他们离开回去客栈,钱明书一眼就看见了墨澈,赶紧走上前来:“师父,我有话要和你说!”

    “下次再说。”

    “……”

    钱明书眼睁睁看着墨澈和自己擦肩而过。

    师父到底是多不待见他!

    钱明书委委屈屈的垂下脑袋,二狗还上前来安慰:“你又不是他老人家的娘子,他老人家不理你也是情有可……嗷!”

    钱明书狠狠给了他背后一巴掌:“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话呢!小心老子隔夜饭都给你打出来!”

    “……”我也没说错么!二狗苦哈哈的回头看。

    墨澈果然已经走到夏白安的身边,两人很快就窃窃私语起来,墨迁二话不说就拎着弟弟妹妹离开,仆役们更是了然的退避三舍。

    铁柱嘴角一抽:“他们俩,真的是旁若无人惯了。”

    钱明书想了想今天遇到的秦天升,揉揉脑袋。

    算了,这秦天升到底也只是对夏白安有点意思,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晚点说早点说应该也没差,反正他自己之前苦恼的做生意的事情,夏白安已经帮他解释清楚了。

    钱明书如今神清气爽,高高兴兴的踹了二狗一脚:“走,等会儿带着兄弟们去吃夜宵!”

    “怎么总踢我一个,怎么不揍铁柱……哎呀!死铁柱老子今天打死你!”

    “不来是孬种!”

    “不许闹!”钱明书呵斥两个人,带着一众兄弟骂骂咧咧的走了。

    背后,院门口的仆役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有五月撑着下巴,极为认真的说了一句:“打是亲骂是爱,所言不虚。”

    “五月,不许乱学。”夏白安听见她的话,无奈嘱咐她,“不许打我家孩子,不然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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