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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您现在是双身子,不能动作太大。”

    霜降放下鸡汤,小心的给她捏着肩膀:“你若觉得背上酸,奴婢给您揉揉就是。”

    顾清悠大婚时就跟宋恒业说好,要满了二十周岁才能生娃,其他人除了薛兰皆不明真相,只以为他们成亲三年,好容易才有了身孕,恨不得让她天天躺在床上,对此顾清悠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又不是纸糊的,我这个月份,正该多走走,不然后面生孩子才遭罪。”

    顾清悠身形纤细,孕后又一直刻意控制饮食,体型几乎没啥变化,但凡穿的宽松些,根本看不出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霜降小管家婆似的,取来薄绒坎肩给她披上,还不忘念叨:“如今快进腊月,窗户缝里挤进来的风都跟刀片一样,厉害着呢!您在屋里也得多穿点。”

    顾清悠扶额,不说房里的暖盆,她自己肚子里就揣个小火炉呢,哪里会冷。

    不过怕了小丫头的唠叨,她便听话的拢了拢领口。

    “对了,今日还没见过母亲,可知她去哪了?”

    霜降把热热的鸡汤舀了一碗送到她手上,答道:“回夫人的话,大夫人最近睡不安稳,老夫人一大早带着她去庙里祈福去了。”

    大夫人是指宋成业的妻子挽月。

    薛兰每天喜气洋洋,宋成业跟挽月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也不知随了谁,两岁多的小娃娃,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天天奶奶长奶奶短,哄的她眼角笑纹压都压不住,加上她本来就喜欢挽月,因此对她跟自己女儿一般无二。

    顾清悠点点头,也就不再追问。

    临近年关,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宋恒业最近几乎脚不沾地,为了迎接新年,大大小小的铺面商贩都在积极备货,所以物流尤其繁忙。

    为免有人趁乱生事,进出京城的货物,必须层层把关,他每日天不亮出门,回来到深更半夜,两头都与顾清悠的作息错过,夫妻二人竟连着几天没能见面。

    顾清悠倒也不执着那个,毕竟现在怀有身孕,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过她白天也没闲着,提前将各地的掌柜召回,除了备货盘点对账,还要合计工人们的新年福利,再针对年度货物销售情况,对来年产品进行整顿。

    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她打算放权给几个信任的掌柜,这样生完孩子短时间内都不需惦记生意的问题,可以多陪伴孩子。

    薛兰自不必说,她手里的生意大部分都交给了宋成业,但随着宋恒业在御前重用,国公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各种人情往来也并不轻松。

    儿媳挽月生于南疆,对上京侯门诸多规矩还在摸索阶段,又刚生了孩子,短时间恐怕无法接手管家的重担,薛兰仍是名副其实当家主母,这些事少不得她亲自操持。

    一家人各忙各的,竟就到了年根里。

    顾清悠的预产期在正月上旬,所以全家人的主要精力都没放在过年上,薛兰备下十几个产婆,宋恒业则专门从宫中请了几位最擅长妇科的太医,又搜罗了各种名贵的药草,整个国公府严阵以待,为她生产做足准备。

    “母亲也真是偏心,咱们生承佑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紧张。”

    宋成业心里有些替媳妇委屈。

    “你在说什么浑话?!”

    挽月气的瞪大双眼,伸手就在他胸口锤了两下,“我生佑儿的时候难产,你在外地赶不回,是婆婆三天两夜都没合眼,一直守在我身边,否则你早就变鳏夫了,现在竟敢说这种话?”

    还没见婆婆紧张?他都没在府里,看得见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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