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代表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不对？”顾盼盯着熟睡的未知行问道。
“对。”下一秒，她听到了未知行的回答。
听着他的声音，顾盼的身体一僵，双眼发呆。
只见未知行慢慢睁开了眼，眼中的光幽深。
“我以为你一直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未知行的声音有些沙哑。
顾盼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整个人往后一退。
见状，未知行的黑眸中掠过一抹不满，“怎么了？”
她还是不是正常的女人？
她要是正常的女人，听到他刚刚说的话，应该是感动得投怀送抱才对。
“……”顾盼紧抿着唇，没有答话。
她的心现在很乱，她想知道自己和苏曼相比，谁对未知行来说最重要。
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她一直在装傻而已。
“你怎么了？”未知行紧盯着她问道。
她的情绪很不对。
“我很开心。”顾盼牵强的勾了勾唇，慢慢收回放在未知行肩膀上的手。
未知行坐起身，深邃的眸光深深地凝望着顾盼，等着她说真话。
朝夕相处这么久，他不是没见过她真正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谢谢你把我当成重要的人。”良久，他等到的却是不想听的话。
“……”未知行没说话，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
他很失望，很伤心。
但他又不敢发火。
“我分得清你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未知行压制着怒意，“你明知道我分得清，为什么还要撒谎呢？”
他放下身段主动求和，结果她回应他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对她，他足够耐心，甚至不顾一贯的骄傲，可她就是不领情。
“我真的很开心。”顾盼认真的说道。
“顾盼，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要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走下去了。”未知行克制不住怒意，一脸躁怒。
好熟悉的分手台词。
“……”顾盼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让我就这么厌倦你，你好远走高飞？”未知行冷声质问道。
一定是这样。
“那你厌倦我了吗？”顾盼注视着他，目光呆滞，手攥紧衣角。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要我顺着你的心意给出肯定回答吗？”未知行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帘不再看她，“顾盼，大概我才是欠你的那个人。”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跳进有顾盼的漩涡里。
时至今日，他已经无法分身。
“……”顾盼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沉默无疑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未知行本就发冷的心上。
两人都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未知行抬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隐藏着一抹伤痛，“我会兑现诺言，等你伤好了就放你走。”
“……”顾盼捏着裤腿的手指掐进了手心，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明知道在她和苏曼之间，未知行的选择只会是苏曼，明知道贪心无法满足，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疼？
未知行站起身，沉声说道：“我代苏曼向你道歉，她是很善良的人，伤害你不会是她的本意。”
听着他对苏曼的维护，顾盼苦涩一笑，“既然不是苏小姐的本意，你没必要代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