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柔柔跪下。
“臣妾家境,后宫之中无人不知。
嫔妾接济家里,就是希望父亲能安心仕途,不要有些旁门左道的心思。
臣妾羞愧,往家里寄去的财物,全赖陛下亲赐。
实在是臣妾身无长物,进宫来时,也并未向年长的姐姐们一样,有嫁妆带入。
但是祺贵人说父亲把臣妾给的钱都填了漏洞,恐怕不实。
父亲现在手上有无那两万两银子,一查便知啊。”
皇后笑着道,“柔淑妃好伶俐的口才,应对自如。
只是,你给你父亲送去了银票周济,这就是事实啊?
柔淑妃领着协理六宫之权,明明知道规矩,却又违反规矩,怕是不能为后宫做好表率。
如此,又叫六宫众人,如何对你心服口服呢?”
皇后微笑着看向皇帝,“皇上看呢?”
皇帝脸带失望,“柔淑妃,朕倒是没想到,你敢把朕的赏赐往家里送。”
陵容跪在地上,无言以对。
眉庄也没想到皇后和祺贵人抓着这个事儿不放,这倒是个麻烦。
两人一时想不出对策,低头苦思。
殿里静悄悄的。
白果看见皇帝似有收回主子协理六宫之权的意思,全都顾不得了。
她“咚”的一声跪下道,“禀告皇上,事情不是主子做的,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主子全是为了包庇奴婢,才一力承担的。
请皇上、皇后不要错怪了主子。”
皇帝脸色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白果跪在地上,看了一眼陵容,又道。
“家里的安宝诗小姐被惯得无法无天,还没嫁人就吵嚷着要嫁妆。
安大人无法,最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但是家里除了香料铺子也没有能赚钱的进项。
安大人这才想着,来信跟娘娘周转。倒也不是白要,等铺子赚够了银钱,说是会送回来的。
奴婢最是知道主子了,她从前给老爷去信,几次三番提醒老爷,要为皇上好好效力,不要懈怠。
主子眼里向来是揉不了沙子的,若是让她知道此事,怕是不好。
主子当时怀着身孕,眼看着就要产子,因此奴婢是一点口风也不敢露。
安大人催的又急,奴婢只好把钱放在信里,寄了出去。
此事主子一无所知,她是怕奴婢受到责罚,才为奴婢遮掩的,请皇上明鉴”。
陵容深深望了一眼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