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无权纠缠。”
近乎是万众瞩目之下,唐恩拔出了刀,抬腿就把塞尔维斯的脑袋给踢飞,龇牙咧嘴的看了眼肋下。
伤口极深,已经能看到苍白肋骨,自己的血与别人的血混杂在一起,化作血滴溅落,他干脆把魔法师袍给脱了下来,胡乱绑在腰间。
这时候又看到塞尔维斯破碎的身体中夹着本厚厚笔记,他也没多想,直接塞入了戒指。
“你受伤了?”瑟濂摇摇晃晃的走来,皱着鼻,显然在强忍眩晕。
“不碍事。”
“你这叫不碍事?”瑟濂看了眼几乎成烂布条的浪人铠甲。
“当然,塞尔维斯再来一次也得死!”唐恩狞笑一声,直接抬起了手:
“老师,我们走吧。”
“稍微等等。”瑟濂拔出一柄匕首,在掌中一抹,那痛感顿时让人精神一振,这才握住了唐恩的手。
“这下好多了,走吧。”
果然是个狠人!
唐恩眼角一跳,心中却满是欣慰,就他遇到的事情,像蒂娜那种萌妹子是活不下来的,剑鬼身边唯有狠人才能跟随。
两人搀扶在一起,脚步沉重,显然都是强弩之末,一夜惊魂,一夜血战,却连狂喜的兴致都没有了。
远方传来了马蹄声,像是有一支部队在顺着彼鲁姆大道南下,唐恩一颗心悬起,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徒弟,你有多少把握?”瑟濂感受着肩头的沉重,几乎是扛着唐恩在走。
军营就在前方,太阳跃出海平面,洒在盔甲之上反射出一片银光。
唐恩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迟钝,一夜下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无论体力、脑力都到达极限。
即便如此,那双反射着阳光的蓝色眸子依旧极亮,毫不犹豫的答道:
“六成?”
瑟濂一愣,这把握也太高了,便脱口而出:“你和女武神很熟?”
“有个人很熟。”唐恩挤出了一个笑容,他看到亚杜拉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成了,可这并不保险,鬼知道的菈妮的面子够不够,所以他第一次使用穿越者的先知先觉。
他就不信了,自己刚才勉强使出来的涡云渡,玛莲妮亚会不好奇。
瑟濂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倒是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徒弟偶尔会从天才瞬间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