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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的。

    玻璃小瓶飞舞,砸在骑士长披着的甲片上,那些璀璨澄澈的淡褐色液体飞溅出来。

    它们就像是拥有生命的活物,蠕动着就顺着甲片那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钻入了甲片之内,直接触及了骑士长甲片保护下的躯体。

    无边的痛苦传来。

    肌体像是被泡进滚烫热水中的一捧捧白砂糖,不断向着更深处溶解,伴随着血肉被焦蚀的古怪异味,有一缕缕白烟从甲片之下升起。

    骑士长后退两步,它仅存的手臂依然紧握着剑,但就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也让它感到如同被无数刀刃切割的痛楚。

    安提尔则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翻滚躲远,然后摇摇晃晃地起身,握紧手中断裂的光刃,观察着骑士长的动静。

    “噶……噶……”

    骑士长很痛苦,它的身体摇晃一下,便有甲片从身体上掉落,砸在地上画出生生清脆的响声,就如同深秋枯树的树叶,被风一吹,就全掉了。

    而它被甲片覆盖的躯体,也仿佛干瘪的树皮,淡褐色的溶液渗进它的躯体,潜入每根血管,肆无忌惮地夺取它身体自有的生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正在遭到换血。

    在那一刻,在骑士长的眼前,无数记忆的片段迅速划过。

    ……

    “喂!快点站起身来!别瘫在地上!”

    父亲站在他的面前怒喝,而他则喘息仰起头,感到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和血肿,看起来就像是被一群发狂的野牛碾过去一样。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持剑实战,在进行各种训练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非常出色,但在实战之中,他脑海却一片空白,手脚僵硬,什么都想不到。

    而他的父亲也毫不留情,狠狠将他一次次打倒在地。

    “你这样孱弱!怎么能活得过大流血竞技,怎么能让女士为你感到自豪!”

    伴随着父亲毫不留情的怒喝,他咬紧牙关再次站起来,心中的畏惧和不安逐渐消去,剩下的便只有燃烧的愤怒。

    他怒喝一声跳起来,身体的深处涌出力气,向着自己的父亲狂奔过去,手中的木剑用力胡乱挥舞。

    随后,他再次被打倒在地,但至少这次,他挥舞的木剑,成功让他父亲后退了两步。

    “起身,我们再来!”

    ……

    站在孤寂堡前方的营帐区之内,他的心跳得很快,感觉手脚莫名其妙地发抖,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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