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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相当滴狠呐！”
山风吹冷，夹杂着林叶竹木的簌簌响声，晃动起那些细碎的光斑，在两人的脚下反复徘徊。
燕来本以为她会更多地和自己聊学宫的事，毕竟这才是当前最该令她困扰的——无论她是选择离开，还是选择留下。
燕来甚至都已经准备好告诉她，其实圣人早已向楚词应允，让她带着自己的姐姐离开。
可楚鱼却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此并无疑惑。
相反，她和自己聊了很多关于重天城、关于唐国的事情。
“听你这意思，倒好像要自己去重天城做官。”燕来笑着，也是在揶揄她。
楚词摇头，长长的鱼竿搭在肩膀上，她晃了晃尖尖儿上勾着的鱼笼：“天下就要大乱了，燕王阁下。”
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对圣人出手，李翀有此为，必有所图。
他已经是大唐的皇帝，是天下十二州半数之主，他想要图谋的东西，就只有一个了。
燕来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子，懒散地回道：“这跟我一个江湖人有什么关系呢？”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陈师兄教我的。”楚词第二次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燕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燕来当然知道。
但他依旧还是摇头：“你们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额外的选择，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到要做决定的时候。”
“当然，燕王殿下。”楚鱼抿着嘴唇，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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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争取恢复双更。
73.大楚!
“我听说你还有个徒弟？”
“严格来说，并没有。”燕来踩着秋日略有些湿滑的石子，跟在楚鱼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我从未让她行过拜师礼，她叫我先生，我传授她一点简单的防身手段，仅此而已。”
“你很看重她？”楚鱼头也不回地问道。
燕来微微挑眉：“怎么说？”
“以殿下您的实力和眼界，有心隐遁江湖，谁也拿你没办法，事实上过去这些年不也一直没有人能找到你吗？”
说到这里，楚鱼的话中显出了一抹笑意：“重出江湖，总得有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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