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甚至不能说是人脉，这简直就是……谍网！
想到这里，穆彩裳的眼神也逐渐阴冷起来：“你是楚夏的谍子？”
“不是碟子，是碗。”
他甚至还有心思开一个极其白烂无聊的谐音梗玩笑！
一个厚重的声音就在此时从旁边响起：“提审犯人，怎么可能不核对身份？这样简单粗暴的顶替，典狱司的人会看不出来？”
曹神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个赤着上身满是伤痕的光头男，他嘿嘿笑了笑：“半天闷不出个屁，到这会儿不还是漏了底？真要是在地城长大的人，可不会知道典狱司是怎么提审犯人的。”
判官轻“哼”了一声，他既然开口，自然就不怕被曹神功识破。
按照约定，曹神功如果真能带他出去，他还得给这老头当二十年打手，反正到时候多半也藏不住。
“所以才要吃药啊！”
曹神功一指桌上的药丸：“谁会和死人计较呢？！”
天牢特殊，特殊在第二层往下，那所谓“地城”的领域，在天牢的第一层，其实除了看守的更为严格之外，和普通的牢房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会查岗，会喂饭，会给犯人请医生。
只不过，因为入狱的，多有曾经的达官贵人，生活水平上的落差实在太大，历年来接受不了转变突染恶疾死在狱中的，也为数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犯人，各家衙门都是关在自己家的牢房里，京兆府或是灵司衙门，甚至包括龙虎王阁，都有自己的牢房。
需要押送到天牢里看押，除了本身罪大恶极之外，其实罪名往往也都已确定，可能只差部分证据，或是等候上级走流程。
当然，作为恶名在外的所在，有时候把犯人关进天牢，这本身也是一种施压的刑讯手段。
在这种前提下，一般如果各处提审要重新把犯人从天牢里提出来，往往也意味着，案件可能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或是面临着什么重要的转折，简而言之，很重要。
这个“重要”的前提是，即便犯人已经死了，也要完完整整地把尸体提出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曹神功同时具备了典狱司和提审部门的两处卧底，只要一人一颗“死翘翘”吃下去，到时候提出去三具尸体，还不是轻而易举？
唯一需要掂量的，也就是能不能过得了张淮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