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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台前端的人,他倒提着手里的观沧剑,远远朝着胥子服抱了抱拳。

    “拂风剑杰,久仰。”

    胥子服并不倨傲,同样抱拳回礼:“阁下,就是俞五郎吧。”

    “是我。”俞五郎应得很干脆。

    从比武大典开始,知道相剑峰请来了胥子服的时候,俞五郎便猜到,这大概就是相剑峰用来应对自己的手段。

    不愧是齐琅,自己亲爱的大师兄,他当年就是那种心里敲满算盘,嘴上默不作声的人。

    确实,如果今天在场的是翁正奇,那相剑峰可就真拦不住自己了。

    “胥子服,今日之事,是我和相剑峰的恩怨,朝廷该不会连这也要管吧?”

    胥子服如实回道:“今日不谈官身,当年胥某行走江湖时,老掌门于我有恩,相剑峰对我来说,不算外人。”

    “张恩在?”俞五郎张口报出了一个名字。

    相剑峰看台上的一众长老几乎同时脸色一黑。

    胥子服也不禁皱了皱眉:“我听齐宗主说,你当年也是张掌门的弟子,直呼其名,是不是失了礼数?”

    俞五郎嗤笑一声:“张老贼要是懂礼数,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俞五郎了。”

    这话说得轻巧,言辞间却又狠狠踩了一脚相剑峰的老掌门张恩在。

    看台上的点冀峰长老长孙越当即一拍椅子就站起身来,满面通红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却被齐琅又给拉了回来。

    徒弟亵渎师娘,这事儿任谁听来都不光彩,当年在宗门里尚且秘而不宣,也就他们几个师兄弟和长孙越、翁正奇这些老资格的长老供奉知道,就连入门稍晚的慕云流,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这么一个师兄,此刻大庭广众,能不宣扬,齐琅当然还是不愿意自曝家丑的。

    胥子服提前就和齐琅通过气,对于当年的事倒是知道一二。

    那名叫浣娘的女子,确实是和俞五郎定情在前,老掌门张恩在是有横刀夺爱的嫌疑,这一点来说,俞五郎倒不算误会。

    可据齐琅说,当年老掌门娶浣娘过门,那女子并未拒绝,于礼法而言,却算不上强抢民女。

    当然,胥子服也不傻,他也想得到,这么一个晦暗不清的往事,其中是否夹杂着威胁、利诱、欺骗,如今也是谁都说不清楚了。

    想要从根源上,通过和俞五郎讲道理的方式来平息这场恩怨,定然是不可能的。

    胥子服也没办法,斯人已逝,他权衡之后,也只能以张恩在的基业,也就是相剑峰的大局为重,毕竟,旧恩摆在那里,宗门大祸,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像老莺能说会道,就不讲什么是非对错了。”胥子服叹了口气,“反正,今天我不会退。”

    俞五郎摇摇头,呼出一口气:“你根本不明白,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今天,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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