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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着其中一枚在指尖捻了捻,然后又把这枚铜钱递还给了黄枝:“这枚还你。”

    黄枝疑惑地接过铜钱,却发现这一枚似乎变的格外光滑通透些,入手温良,甚至有点玉石似的触感。

    她不知道燕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他倒不像是会害自己的人。

    于是也没有多纠结什么,黄枝把这枚铜钱重新别回了腰带里,背好自己的小竹筐:“那我去采药了?”

    “嗯,一路平安。”

    看着黄枝的身影渐渐远去,燕来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一阵风忽然吹过来,拂动着鬓角刺了一下他的眼睛,他才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之后走回了屋里。

    燕荀之战前,他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须发了,后来重伤昏迷,自然也没有功夫管这个。

    直到醒后,黄枝帮他刮了胡子,可这头发,却越来越长。

    回到小屋,在几个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几根黄枝扎头发用的绳子,燕来挑了个明亮的红色,然后坐到床边开始给自己扎头发。

    这男人看着五大三粗,可却没想到,他束发穿绳的手法却极为熟练,三下五除二,就在脑后扎了个清爽小辫子。

    因为后发还不算特别长的缘故,这辫子只有一掌的长度,燕来走路的时候,它还会跟着轻轻地晃两下,有点俏皮。

    ——这也是他当年教给过龙虎鹰爪的,很多时候所谓的“乔装”并不一定要改头换面,相比于容貌装扮,其实气质上的变化最容易让本该认识你的人产生误判。

    燕来至今都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四面高坡的小村到底在济云州的什么位置,只听高闯和孟河他们的谈话,这“县城”应该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市。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燕来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局势,万一李翀那个缺心眼的一听说自己还活着,硬是布告天下张榜悬赏,那这一露面可不就坏了!

    这么想着,燕来又不禁开始怀念起自己在青杭城做的那个小面具。

    樊九卿也真是,内衣都改良了,也没见普及一下口罩!

    真要再做一个面具带上,就太刻意了,反而引人注目,至于张榜悬赏,燕来也是就想想,李翀真要这么干了,那高闯他们这些天天跑县城的,早就把自己拿去领赏了。

    稍稍做一点乔装以防不测就可以了,太在意就过犹不及了。

    弄完这些,又从屋里的小锅中盛上一碗黄枝特意留下的米汤,伴着淡淡的药香吃了个半饱以后,燕来就重新坐回了小屋门口,等着高闯他们动身。

    晚上回来的晚,休息的时间自然更多一些,大概到七点左右的时候,高闯屋子的门才被推开。

    赤着的身体上有不少伤痕,脸上已经能看出一些皱纹的高闯一边走出门,一边随意地把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沿着自己这一侧的小屋,开始一间一间地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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