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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那不是我孙子嘛?

    他有什么可谈的?

    苏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狐疑的心道,这个王钧赫,还真是爱上纲上线。

    听他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大事件呢。

    王钧赫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对王钧赫的脾气秉性,很是了解。

    他并不是那种说话夸张之人,反而是极为稳重,是个三思而后行的人。

    如今,说起苏修,王钧赫却是用了极为正式的口吻,以及特别郑重的态度。

    一时之间,倒是弄得苏老有些忐忑了。

    苏修那小子,不会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吧?

    以致于自己的老下属,已然官拜上将的王钧赫,要亲自登门拜访。

    此时的王钧赫,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却要为了苏修,专门过来与自己面谈。

    苏老百思不得其解,苏老心道:

    “苏修啊苏修,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念书,乖乖的回国,不要到处给老子闯祸。”

    苏老在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没有头绪。

    但他心知,此事绝不会小,否则自己这位老下属,绝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苏老此时心中的怒气值,瞬间暴涨。

    他深恨苏修在外面不学好,到处惹是生非,丢了苏家的脸面!

    思及此,苏老哑着嗓子在电话中怒道:

    “钧赫,你适才说,是关于苏修那孩子。”

    “这样吧,我也等不及你过来说了,你就在电话里,清楚的告诉我!”

    苏老稳了稳心神,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意:

    “我还真就不信了,他能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你马上说给我听!”

    “想当初,我坚持把他送到队伍里去,是他妈妈跳出来,大肆反对。”

    “最后折中决定,送他去毛熊国留学。果然啊,这小子管不住自己,又闯祸了。”

    “消停了四年的时间,好歹没传回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本想着这回毕业回国了,定然是要把他送到部队锤炼的。哪曾想……”

    “这个孩子,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苏老着实是很生气,听着话音,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心灰意冷。

    只是目前,他还不知道苏修具体做了些什么事,因此不能有的放矢的发脾气。

    王钧赫跟在苏老身边多年,此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苏老的滔天怒火。

    甚而他还不合时宜的,产生了一丝错觉。

    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当年的小排长,被苏老训得瑟瑟发抖。

    看来这次,老首长真是气得够呛。

    只是,这份怒火,又令王钧赫觉得,有些没必要。

    苏修倒也没干什么,离了大谱的坏事!

    不过被他爷爷批评一顿,似乎也是应该应分的。

    归根结底,苏修是我们大夏国的人。

    时至今日,大夏国依然训练不出来顶级的王牌飞行员。

    在这个大前提下,苏修居然心安理得的在毛熊国,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优秀飞行员。

    他的天才,他的能力,全都贡献给毛熊国了。

    更何况,苏家不是普通百姓之家,他们家是军人世家。

    出现了这样的孩子,不为国家出力,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老首长,您先消消气。”

    王钧赫明白,苏老这是钻了牛角尖,把这件事情,想错了,误会了苏修。

    思及此,王钧赫朗声笑道:“这回咱们家小修,确实没干坏事。”

    “与此相反,他成长了,出息了,成为了栋梁之才啊。”

    “我这样说,您肯定很奇怪,说实话,我自己也是,深觉意外啊。”

    苏老听得不明所以,什么栋梁之才,这都哪跟哪啊?

    再说了,方才王钧赫那副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报喜?

    苏老此时顿觉,自己似乎是真的老了,已经跟不上这世界的脚步了。

    我的小孙子,不过是出国留学而已,王钧赫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话说回来,若是苏修四年前进的是部队,如今成为栋梁之才,倒还有情可原。

    但苏修去的是毛熊国留学啊,苏老只希望他不要染上酒瘾就好。

    “钧赫,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一说。”

    苏老吩咐道。

    王钧赫十分为难,这件事究竟让他如何阐述呢?

    尤其是在电话中,他更是担心老首长听后,会受不了刺激,而导致晕过去。

    他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思及此,王钧赫耐心的笑道:

    “我的老首长,真不是我卖关子,而是这件事,它就不是,能在电话里说得明白的事情。”

    “方才见您动气,我更加没有勇气,与您说了。”

    “明日有一场碰头会,我一会就跟魏老建议,让您也参会。”

    “届时,您亲耳所闻,想必比我来回传话,更有效率了。您明天参会时,记得带降压药啊。”

    苏老闻言,急吼吼的询问道:

    “钧赫,小修到底做了什么?”

    “不至于我孙子的事,还得由魏老开碰头会讨论吧?”

    苏老此刻,更没底了,好家伙,居然还惊动了魏老,要不要这么夸张?

    唯物主义了一辈子的苏老,此刻竟想去佛前上柱香,保佑苏修平安无事。

    四年前,他还只是顽劣难管教。

    如今可好了,四年过去,他做出的事情,都能惊动魏老了。

    明日还要为了他,去参会。

    真是颜面扫地啊。

    随即,他打定主意,收线后,定然要去问问叶文琴。

    苏修那孩子,究竟在毛熊国做了什么,以致于还得魏老过问。

    尤其是想到方才在菜园浇水时,当他问起苏修何日归国。

    叶文琴明显心虚的表情,

    这里面,肯定有事。

    见老首长钻了牛角尖,王钧赫亦十分无奈。

    也怪自己,最初时,说得含糊其辞,导致老首长疑神疑鬼。

    但这件事,他真没把握,能在电话里,说得明明白白。

    “老首长,您放心,小修真的没干坏事。”

    “不过,这件事,确实有些难度,明天开会时,您就明白了。”

    “我真得挂电话了,一会我还要去跟魏老,提一下您参会的事。”

    苏老此时,心情极为忐忑,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就是那个“有些难度”。

    刚想就这个难度,与王钧赫展开讨论,却不料,都放已经收线了。

    苏老的心中五味杂陈,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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