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看向了老李，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不可能吧......他应该不会再回来的啊。”
老李没吭声，把手上的布拿到了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不是他，只是有人在借着这个事情故弄玄虚罢了。”
船长拿过那块布，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头对身后几个水手说道：
“这边先把尸体收拾一下吧，别抬上去了，别让那些乘客们看到。”
“船长，您是说这个事情......不告诉他们了？”几个水手互相看了看，一个稍微胆大一些，资历最老的水手壮着胆子说道。
“告诉他们干嘛？他们除了瞎胡闹还能干什么？”船长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这跟上面那两起杀人案又没关系，这个明显就是我们自己内部船员干的，不然谁会找到这里来，这里的门可是有锁的，那些乘客根本进不来。我们自己先好好调查一下，这两天全部两两一起行动，互相盯着点，等到靠岸了再让警察接手这个事情。”
船长都这样说了，几个水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把老张的尸体抬了起来，放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
......
船舱里，乐队指挥的房间中，他正闭着眼睛品着一杯刚磨好的香醇的咖啡，优美典雅的音乐不停从旁边的播放器中传了出来。
就在他完全放松心情，将整个人融入到了音乐的氛围中，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指挥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他很讨厌在自己享受音乐的时候被人打断。
但是门外的敲门声响个不停，他只好站起来，关掉了播放器的开关，然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请他喝过果汁的秃顶男人，指挥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用相对平和的语气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秃顶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神色紧张地说道：“外面死了两个人了。”
“这我知道，可是船长也说了，不过是其中一个杀了另外一个然后畏罪自杀了而已，之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况且，就算你害怕也不应该来找我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秃顶男仍然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我刚刚路过餐厅的时候，听到几个船员在议论，说这个事情和小丑有关系，我正想再听仔细一点的时候，他们却突然不说了。我想起您也跟我提过船上的小丑，所以想找您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指挥听到“小丑”两个字，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耐烦地说：“关于他的事情，那天晚上我都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我不觉得这两件事情间有什么联系。”
“可是您不是说他失踪了吗？那他是怎么杀掉这些人的？”
指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再跟您强调一遍，那个小丑已经失踪了。这次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是那个男的杀了妻子然后畏罪自杀了而已！”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指挥突然变得狂躁不已，“现在，从这里给我滚！”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秃顶男站在门外，脸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惊慌，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新的手绢，慢慢沾掉了脸上的汗水。他自然是没有听到什么船员议论小丑的事情，这些只不过是他为了试探别人反应编出来的借口而已。他看着指挥的房门，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