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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煌跑去酒窖,开了一瓶白葡萄酒,仰头对着瓶口喝了两口,喉结线条滑动,又往黑衬衫上浇了一些酒液。

    他长指挑开最上面的纽扣,掌心里冰凉的酒液,涂抹在修长白皙的锁骨。

    最后他粗暴地揉了揉黯淡苍白的嘴唇,直至唇瓣殷红润泽,酒香馥郁。

    一身酒气,似乎喝得醉醺醺的尊煌,手里拎着一个熔浆巧克力蛋糕,就这样,猝然出现在白蔹面前。

    白蔹微微一怔。

    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光彩。

    他坐在沙发,没有动,凝视着逆光站在他面前的黑衣少年,眸光平静温柔,一如既往,却又在勾起唇角时,红了眼圈。

    他的镜花水月回来了。

    短暂对视过后,尊煌那张苍冷的脸上,露出熟悉狂肆的笑容,“看什么看,蛋糕重死了,还不赶紧帮老子接着。”

    白蔹视线这才转落在尊煌手上,但,他忽地眉心蹙紧,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蛋糕,是尊煌虎口拇指处的牙印血痕。

    他慌忙起身,上前从尊煌手里接过蛋糕,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完全没过脑子攥住尊煌的手腕,“你手怎么……”

    紧张担心的询问,在看清楚尊煌整个手背上密布的咬伤后,全数噎在了窒息的喉咙里。随即,白蔹闻到了尊煌身上浓烈的酒气。

    不是刺鼻的酒精味道。

    是白葡萄酒特有的清新花果味。

    尊煌抽回手,醉意朦胧的墨眸又凶又软,没什么杀伤力,“……老子要你管?不重要,手不重要……”

    他喃喃自语般发着犯浑的小脾气,绕过白蔹,一下子歪坐在沙发上,慵懒疲倦地仰了仰颈,大长腿肆意敞开。

    “白蔹……”

    尊煌喉结一滑,拍了下大腿,幽邃蕴含着水光的墨眸锁定白蔹,“过来,让老子抱抱,喝得有点难受。”

    “……”

    几乎一眼便确定尊煌手上触目惊心的咬伤是自残,白蔹心疼温柔的神色染了冷意,忽视尊煌的索抱。

    白蔹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尊煌不悦地蹙起眉,脊背坐直,正欲发作之际,白蔹抢先一步开口。

    说,“自己过来。”

    “……”尊煌被狠狠噎了一下,赌气咬牙,“切,拽的你,老子不抱了!”

    大概半分钟后,满脸委屈醉意嘟嘟囔囔的尊煌,软如一滩水般紧贴在白蔹怀里,双膝半跪,手腕环紧,鼻梁似有若无地蹭嗅着白蔹的颈线,似急需某种气息安抚的小兽,不停地游移着位置汲取,一刻也不安分。

    白蔹闭了闭眼,忍耐着小混蛋肆意点火,只当他是纯粹的依赖。不,现在再加一条,小醉鬼。

    “别乱动了,尊煌你乖一点。”

    怀里的人儿似乎一直没找到契合舒适的姿势,不停蹭儿,一点也不老实,像一只躁动却剪去利爪的小猫咪。

    尊煌乌润冰凉的发丝时常蹭过他下颌,惹得白蔹呼吸错乱,不得不按住尊煌似乎又细了一圈的腰。

    虎口收紧,强势禁锢。

    尊煌不动了,起身,高挺的鼻梁蹭了下白蔹鼻尖,灼烫气息一瞬交缠,又很快拉远。

    “……你凶我。”

    尊煌迷蒙湿漉的墨眸半低垂着,软声控诉着白蔹要他主动送上门的恶行,“我出去喝酒,都没忘记带蛋糕给你,你还凶我,还……还趁着老子不在,偷吃老子的薯片、果冻、酸奶……妈的,你就会欺负老子。”

    白蔹:“……”

    “我没凶你……”

    “呐!袋子都撕开了,我都闻到薯片的味道了,你还狡辩。”

    尊煌侧眸盯着一旁软垫上白蔹拿出来哄幻觉的零食,撇着嘴,眼圈湿湿红红的,鼻翼翕张,委屈至极。

    这一点,白蔹确实无从辩解。

    他按着尊煌侧腰的大手松懈,几乎要溺毙在尊煌水光破碎的眼眸里,一颗心又疼又软,怜爱不已,白蔹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不碰你的东西了。”

    这一弄,白蔹自然无法再狠下心肃然追究尊煌自虐的事情,包括这一身酒气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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