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川话刚落音,二皇子党派的人马纷纷附议。
楼老太傅冷哼一声,“尚大人说得言之凿凿,就好像确有其事似的,不会又是某些人给沈公子的强行诬陷吧?”
“哼,诬陷?倘若乌蒙与大周两国交恶,沈世晏他可担当得起?”
年轻的九皇子终于憋不住了,“交恶就交恶,开战就开战,乌蒙那些龟孙子,还怕了他们不成!”
“行了。”景帝捏着眉心,极不耐烦。
梁蜜与沈世晏相视一眼,往前进言,“圣上,北疆之远,几位大臣想必未曾亲临过,二皇子仅凭一面之词也无法断我夫君的罪行,民妇这里有一样东西,圣上过目之后,一切都将了然。”
说罢,梁蜜将那张陈列着北远侯悉数罪证的纸呈了上去,这上面还有北远侯的签字画押。
景帝接过那张纸,越看,眉心拧得越紧。
“圣上,北远侯之罪,远不止这一些。北疆所有百姓都可以作证,请圣上明鉴!”
景帝看完,震怒,“老北远侯精忠爱国,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孽障来!”
“传朕旨意,令大理寺和都察院各派一人,前往北疆严查。”
大理寺和都察院互相牵制,直接隶属于圣上,故而此次严查,定会水落石出。
北疆属二皇子管辖之地,北远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二皇子也理应被问责。此时二皇子党派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圣上,民妇再进一言,北疆的地官高林,是个实干之才,若需用人,此人可以考虑。”
“你有心了。”景帝打量着梁蜜,“你是已故忠勇侯的独女。听闻襄州襄水北调工程是你策划的,地动之事你亦有参与,总算不辱你父亲的名声。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梁蜜微微一笑,“民妇想要……黄金万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紧绷的气氛霎那间不见了,甚至几个朝臣忍不出笑出了声,心里面嘀咕,“果然是个名声不佳的,不体面,够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