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茶杯被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声音发自肺腑,可见病入膏肓。
楼皇后端庄的坐在景帝身侧,示意大太监为他拍背倒茶。
服侍景帝这件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皇上息怒。”楼皇后缓缓喝着茶,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老二他或许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相对于楼皇后的平静,景帝简直暴跳如雷,“朕罚他禁足,他跑出来和梁家的那个女的私会,不仅如此,居然利用刑部,行审不公,这样也罢了,最让朕生气的是,他堂堂一个皇子,居然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去劫法场!他犯下这么多的事,哪里是一时冲动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事儿还是回京城再议吧,皇上保重龙体。”楼皇后依旧说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
可景帝等不到回京了。
沈霆宣低调内敛,而沈霆禹一度锋芒尽显,曾经是他最看重的皇子。
想着老二生母出身卑微,老二无娘家势力扶持,还能够担起重任,得他信任,并且树立起自己的威严,获得力量与大皇子抗衡,颇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可若是按照继承的顺位,当属大皇子最佳。
所以,储君之位一度悬空着,景帝一直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摇摆不定。
在景帝的内心,储君的人选,更倾向于二皇子。
可如今的沈霆禹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
“原以为罚他禁足几日,他当思过,没想到行事愈加荒唐,朕要将他贬为庶人!”
话是这样说,可到底是父子,景帝断不可能狠下心来贬自己的儿子为庶人。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