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此而来。”
空伸手堵住一直流水的茶壶。
“不需要移动。”
“想要止住磨损。”
“只需要堵住就行了。”
“我就是为此而来。”
为此而来……
而来……
来……
空的声音传入钟离一直流血的心中：堵住，谈何容易……堵住了流血的心，她就会回来吗？
那还是别堵了，等心中的血流光后，与她同归于尘吧。
想必那时孩子也大了。
空见钟离没有反应，便刺激道：
“你说归终真的回不来了吗？”
“啪”茶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一直温文尔雅的钟离怒了！
被这句在伤口撒盐、在心口撒盐的话激怒了。
猛的抓着空的衣领。
钟离怒声质问：“回来？怎么回来？回不来了！”
“死后魂归天穹，身葬大地。”
“如何能回？你说如何能回？”
“你说啊！你说啊！！！”
空的身体正被钟离用力的摇晃着，但他没有因此而恼怒，反倒是欣慰笑了，
因为一个人只要还会生气，那么就还有救。
派蒙再一次的护在了空的身前。
即使有些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大声喊着：“不，不可以打架。”
温迪也上前劝架：“老爷子息怒，空他没有恶意。”
甘雨则是对着钟离耳旁细语：“帝君，帝君，听评书的人们现都看着我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您看？”
钟离这才反应过来，向周围望去，发现说书人田铁嘴停止了评书，关切的望着这位老顾客。
发现四周吃早茶的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
毕竟对他们来说，能看见好脾气的钟离先生发火也是一件奇事。
钟离慢慢的松开了空的衣领，道了身：“失礼了，”起身就走，不想在此人的身上浪费一分一秒，就算是温迪的朋友也不行。
“如果我说能回来呢？”
空的声音适时响起。
钟离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
“这是你能说回来，就能回来的事情吗？”
“不要以为你实力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
空挑衅道：“哦，你不信，要不我们试试？”
“反正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钟离冷哼一声：
“哼，你想试就试吧。”
“刚好昨日有人来往生堂发了委托，说是家中老人摔了一跤，大夫说活不过今早，特来此提前准备丧葬之事。”
“现在怕也差不多了。”
“你大可随我一试，”说罢，钟离就向前带路了。
众人随着钟离的脚步，来到了一座体面的民宅。
民宅内哭声阵阵。
随即就有人出来把门上的红春联换成了绿孝联。
钟离向前与那人交涉，那人一看就钟离的衣服，就知道是往生堂来人了。
一边感叹往生堂的办事效率之高，一边迎着众人进了屋。
空跟在后面默默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