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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这酒甚好!真是好喝,真是好喝!”先是看那装酒的瓶子,裴子佳就爱不释手了,于是,她急不可耐地把每样都先尝了一尝。

    “伯母,如子佳所说,真的都好喝!”秦书瑶也依次都尝了点,也觉得好。

    “哦?我也来尝尝。”裴夫人先自拿起那瓶枣子酒,“这瓶子不错,看起来也养眼。”

    “母亲,先别看瓶子,您喜欢这瓶子,留着不扔就是了,还是先喝酒吧!”说着,抢过她母亲手中的瓶子便给她倒上了小半杯。

    裴夫人先是嗅了嗅,“嗯,闻着就香!”然后一仰脖子倒进了嘴里。

    子佳和书瑶一起看向她,等着她的评价。

    “嗯,不错,真是不错!又甜又香!”裴夫人啧啧赞道。

    “母亲,您品品这个。”子佳又给倒了点菊花酒。

    “菊花的甜味儿这回可是有了,一点也不辣。”

    “还有这个玫瑰酿,如那丫头所说,真的比上次那个还好喝,玫瑰的味儿好像也浓了些。”

    裴夫人挨个品了,眼睛锃亮,“一个字,好!”

    “母亲,这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啊!”裴子佳这时的表情倒是很可爱,她也不得不佩服起秋习来了。

    “伯母,看来,书瑶这次是真的要厚着脸皮向您讨要了!”秦书瑶笑意盈盈,此时倒也忘了对秋习的鄙夷了。

    “你随便喝,随便喝,也不用怕醉,如不够我再遣人要去!”裴夫人大气地道。

    “不是的伯母,人家要带回去给叔叔和两个哥哥们尝尝,想来他们也不见得喝过这么好的酒呢!”秦书瑶扭了扭身子。

    “好好好,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伯母依你就是。”

    “上回带家去的那些,他们几个可是喝的舔嘴咋舌的呢。二哥说没喝够,让我下次再多要些,可大哥说,人家做酒也不容易,不能白要,得给钱,买些就是了!”秦书瑶边说边捂着嘴笑。

    “诶,说买可就见外了,都是自己人,无须客气!”裴夫人心里打着小九九,如书瑶的任何一个哥哥做了裴家的女婿,就真的是自己人了。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酒是她酿的呢!

    “伯母,我大哥说得倒是有理,不能白要的。如若我再白拿了回去,大哥可是真的会骂我。他和我二哥不同,真真的就是个正人君子,从来都不会占别人的便宜,如是不小心占了一点,也总是会想方设法地给补回去的。”秦书瑶很明显的有炫耀之意。

    裴夫人一听,心下若有所思。

    “是吗,现在的正人君子可不多见,你大哥倒是凤毛麟角了!”裴夫人喜欢听秦书瑶讲她哥哥们的事,也听得仔细。

    “嗯,大哥为人正直,一点儿也不以自己是县太爷的公子为傲,很谦和的。他也很善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有坏心思,我有时都有些怕他呢!”秦书瑶挡着自己的嘴,真怕让她哥哥听到似的。

    “书瑶,你怕你大哥,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或是已经做了什么坏事了吧?嘻嘻嘻嘻。”裴子佳笑着调侃。

    “我也不知道喜欢轻舟公子算不算是坏事。我上次回去,和他们说了我的心思。”秦书瑶敛去了笑,低头小声道。

    有片刻的冷场。裴夫人和裴子佳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书瑶,你大哥多大了?可有婚配?”裴夫人打破了冷场,当然更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可是有两个女儿待字闺中呢!

    “我大哥十八,二哥十七,都不曾婚配。二哥是玩儿心不散,不想那么早被人束着;大哥是眼光高,说是不遇到知己不娶。叔叔和婶婶也是急,怎奈皇帝不急太监急也无用。”

    裴夫人听了,脑子里转了几圈儿。她是既想让秦书瑶做她的儿媳妇,又想让秦书瑶的哥哥做她的女婿。

    这裴夫人,野心还真是不小,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我看,还是告诉轻江一下,把咱们的计划先停停,让那丫头再多酿些酒后再说。书瑶,连你的叔叔和哥哥们都喜欢她酿的酒,一旦她出了什么事,那酒岂不是……”

    “伯母说的对,等等也好。我的两个哥哥还说,不知哪日会亲自来酒坊买酒呢!”秦书瑶也有些动摇。

    “啊!这可是大事,万万不能怠慢了你的两个哥哥!只是不知,他们哪天会来?”裴夫人暗自欣喜。

    “母亲,看您高兴的,怎么像是丈母娘要相女婿似的。”这话一出口,子佳才觉得不妥,脸不由得一红,赶紧转过身摆弄那几瓶酒去了。

    秦书瑶看着裴夫人,捂嘴偷笑,裴夫人也跟着笑。秦书瑶的笑,只是笑子佳那小女子的冏样儿,而裴夫人的笑就另有深意了!

    “湖目,晚上去告诉轻江少爷,行动暂缓。”

    “是,夫人。”湖目高兴地走了,又有机会能见轻江少爷了。

    因秋习的新酒勾住了三个女人的胃,她们不得不暂缓了害秋习的计划。看来,手艺也是一张救命符。

    秋习她们回去吃完饭后,芰荷去了裴子静那儿,裴子静正坐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

    “大小姐,少夫人说,这是几种新酿的酒,她让我送来给您尝尝。”芰荷毕恭毕敬地把几个小瓶子摆到了案子上。

    “嗯。回去告诉她,说我谢谢她了。”芰荷本没指望她能说什么,想转身就走的,没想到她竟然说让谢谢少夫人,便不免呆了一呆。

    “怎么了?”裴子静发现了她表情的变化,停下了手里的笔问了一句。

    “哦,没怎么。子静小姐写的可是白居易的‘绿蚁新醅酒’?”慌忙之中芰荷往案上的字看了一眼,想以此来解自己的尴尬。

    “哦?你认识字?”子静有点意外,这丫头竟然知道白居易的诗。

    “嗯。识得几个字,是少夫人来后教我的。因为我们学烧酒,少夫人就教了我们这首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裴子静端详了芰荷片刻,不由得心血来潮地道:“那你,把这首诗的意思说给我听听。”

    “这首小诗的意思是:新酿的米酒,色绿香浓;小小红泥炉,烧的殷红。天快黑了,大雪将至,能否一顾寒舍共饮一杯暖酒?少夫人教的,也不知我有没有说错。”芰荷有些拘谨的道。

    “没错,很好。不怪莲田羡慕你跟了少夫人。”裴子静想起了莲田那天说的话。

    “嗯?”芰荷没听懂她最后那句似自言自语的嘀咕。

    “没什么。你们还是每天晚上都去书房学习吗?”裴子静不经意地问了句。

    “大小姐您,您说什么?”芰荷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不用紧张,学习是好事。其实,我早就知道,是有一天晚饭后和莲田出去消食儿,见哥哥书房的灯亮着,近前了看,才知你们在那儿的。”

    裴子静一想到芰荷刚才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去书房看书的事,母亲肯定不知道。

    “知道少夫人要学做酒,柳公子才给借来钥匙的。”芰荷刚刚还纳闷儿她怎么会知道,原来她是自己看到的。

    “少夫人还说过什么?”裴子静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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