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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被那三个人发现,撒腿就跑,秋习气得一跺脚,一个扫蹚腿,把大官儿撂在了地上,然后往前一跃,顺着他们跑了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怎么也找不到那三个人的影子了。

    也是,诺大个街市,藏起个把人来太容易了,何况她又不是本地人,一些犄角旮旯处她还是不知道的。

    没追到人,秋习便去了“一品墨客”。

    方自逸正卸酒呢,一见秋习便问:“这么快就来了,是没追上吗?”

    秋习有点沮丧,“别提了,本来应该追到的,让那个大官儿给搅和了。”

    “妹妹,你刚才是说文炫吗?他怎么了?”关素心走了过来。

    “素姐姐,我这些日子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刚才好不容易发现了目标,本想追过去问问原因,可是,却被那个大官儿给堵住了,硬说什么要把我们俩的问题先解决了才让我走,可我确实弄不明白,我们俩人有什么要解决的问题呢?”

    “这个臭小子,我就猜他会找你的麻烦,还真找去了。”关素心气道。

    “素姐姐,你知道?我们到底是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秋习茫然。

    “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在他朋友面前没给他面子,说你不理他。我觉得,这是伤了他的自尊了,他那人啊,心眼儿小,被大家给捧惯了。”

    “啊,就因为这呀,真是孩子气。我和他又不熟悉,没理由什么都告诉他啊。”秋习笑。

    “就是,就是嘛!你说,有人在跟踪你?”

    “嗯。已有好几天了。”

    “会是什么人呢?”

    “不清楚,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秋习摇头。

    “难道,会是他们?”关素心想了想道。

    “素姐姐,你说是谁?”

    “‘兴隆酒坊’,这个镇子上最大的酒坊的人。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进了你们的新酒,所以感到有危机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嗯,素姐姐猜的不是没有道理。”

    “不管怎样,你们还是小心点,毕竟人心难测。”

    “是,我知道了。”

    突然,外面有人狼哇哇地大喊,“素姐姐,素姐姐,你快出来啊,你弟弟被人给打了!”

    “是关文炫那个魔头。你们快从后门走,快!”

    “嗯。”方自逸和秋习一闪身,便就隐了去。

    秋习可不想和那个孩子一样的花美男掰扯 ,觉得他太幼稚。

    “素姐姐,我的素姐姐,你唯一的小弟被人给打了,你管是不管啊!”

    关文炫虽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不会一点儿武功。学武多累啊,他可不想受那些罪,琴棋书画上面下些功夫就行了,反正他也不想去打仗。所以,偶尔受了谁欺负,便来找关素心帮他出头。

    别看关素心是一介女流,她可不仅仅只是生意做的好,那身功夫也是不容小觑。她的东家收留了她,教了别的本领的同时,也教了她一身过硬的功夫,真真的要是打起来,五个六个大汉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不,关文炫一瘸一拐地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来到了关素心的面前。

    高高帅气俊媚的、亮着带有磁性嗓音的关文炫,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这般无赖的呀!

    关素心两臂抱在胸前,就那么审视似地拿眼睛盯盯地瞅着他,从头到脚,从左到右,又慢慢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儿,突然,“嗤”地一声笑,就一声儿,而后又一下子收住了笑,天鹅颈往上一挺,那张美丽的脸瞬间就变得冷若冰霜了。

    关文炫嘴角一抽,身子一缩,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他知道,他的素心姐姐要发威了。

    这个女人一般是不发火的,脾气好得很,可一旦她发起火来,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父亲也奈何不了她。

    几年前,关文炫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大街上调戏一个外地来的漂亮女子,当然,倒也没有太过分,只是言语上的不敬。

    不想那女子是有些来头的,当时便把关文炫一干人告到了衙上。

    衙里有人认识关文炫,知道他是镇长的儿子,便和他们的头儿一起好言好语地和那女子周旋,并让关文炫他们掏腰包赔了些精神损失,那女子还算给他们面子,也就没再深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巧的是,那个外地来的女子正好住进了关素心的“一品墨客”。

    “小姐,真是想不到,这么个风景宜人的镇子,倒让那几个泼皮无赖给污了颜色。”小丫头坐那儿,边等上菜边嘟囔道。

    “那种无赖哪儿都有,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乾坤倒是朗朗,可犄角旮旯怎会没有污垢?”小姐道。

    “只是小姐,他们竟敢对您……哼,看那个叫什么大官儿的,长得一表人才,一张口也和那些人一样,污言秽语,真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了。”

    “所以说,看人是不能只看皮囊的……”

    主仆二人的话,一句也没落下,都被关素心给听了去。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欺负女子的男人,一听那些人里头竟然有关文炫,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便就去了关文炫的家。

    正好赶上了饭点儿,关家全家人齐全,都在桌上。

    镇长大人见关素心这时来,且还冷着个脸,想她应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便放下手中的碗筷,“素心,有什么事你说,我定会给你做主!”

    “叔父大人,这可是您说的,那侄女我就不客气了。”听她口气有点咄咄逼人。

    说他们是远亲,和镇长大人论起来,是叔侄辈儿,当然她就是侄女了。

    别看她平日里端庄秀美,那是因在场面上,私底下她可是疾恶如仇的性情中女子。

    “行,你说,不用怕,我给你做主就是!”镇长大人红嘴白牙说的干脆。

    “好。您说,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关素心俊眼圆睁。

    手拿筷子的关文炫心说,“这下惨了,怎么这事竟让她给知道了。”

    “这个么,应是要看事情的轻重来论罪吧。造成严重后果,比如出了人命的定当严惩,或收监,或流放;不是太严重的,或拘留或罚款,或挨些板子。”

    关文炫的手开始抖,他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欲起身逃走。

    关素心手急眼快,一步便穿到他的跟前,抓住他的手往旁边一甩,关文炫便四肢着地实实在在地趴到了地上。

    “哎呀呀,疼,疼!”

    “素心,你这是干什么?”关文炫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被摔倒了,急忙踏着碎步到了儿子面前,两腿蹲下,手摸着他的头,带着哭腔,“儿呀,怎么样,能起得来吗?”

    真是慈母多败儿!

    关文炫的妹妹关青时也站了起来,但她知道自己兄长的德行,没说什么。

    镇长大人没动,但,脸色也是不佳。“这个素心,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竟当着我全家人的面,把我的儿子给撂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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