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被关的房间里有床，有椅子。
手铐也被摘下去了。
可他这一夜就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警察给他倒了杯热水，拿来了热乎的盒饭，他一口未动。
第一楼的律师团队到后，来见他，劝他最好的办法是和ZG警方合作。
本来都已经确定了事情的真相，和医生并无关系。
只要做了问询笔录，就可以走了。
而且警察方面还赞扬了他当时的救助。
说艾尔文及时参与了抢救，很令人钦佩。
但是艾尔文就像痴傻了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应答。
律师们和警方都没有办法。
他不是罪犯，肯定不能用对付犯人那一套方法，使用些手段。
律师百般劝说无果。
也只能先处理了元晓的事情，把元晓先带了出去。
李飞走进艾尔文的房间。
看到了那个本来神采飞扬，重视保养，还有洁癖的医生。
就孤单地坐在水泥地上。
他那颗已经锻炼得如同钢铁一样的心脏，骤然间感觉到了疼痛。
就像有人在他心尖上掐了一下，尖锐地痛了起来。
“艾尔文，我来了。”
“你想问我什么?我都会说真话，好吗?”
“不撒谎，不骗你。”
艾尔文终于等到了李飞。
这漫长的一夜，艾尔文都想见到他。
但见到他，又不知道从哪说起，从何去问。
他清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哑了。
“李飞，你那天晚上真的和谢子明在一起了?”
艾尔文鼓足勇气问了第一个问题。
“对，我和你说不去“讨债”后，就去一楼的台球厅打斯诺克，在那遇到了他。”
尽管觉得难以启齿，李飞仍然说了实话。
“那你喜欢他吗?”
“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何来喜欢?”
“那你在A国的情人呢?谢子明告诉我……”
艾尔文都不想说出这句话，但他想了一夜这句话了。
不管多难堪，都得问清楚。
“他说，你已经玩腻了他们这一类品种，准备换换口味，试试身边禁欲型的那个。”
艾尔文说出这句话，气得双颊涨红，嘴唇都有些抖。
不过他坚持着说下去：“他嘴里说的那个老男人，长着一张禁欲的脸，也许比谁都放荡的那个人，是我吧?少将大人，您玩腻了，想换换新口味，就挑中了我，是不是?”
艾尔文心中愤怒，心情激荡，连胸口都明显地起伏着。
显出内心的愤恨。
李飞这一刻，恨极了谢子明。
也许现在无法做到。
但他暗下决心，必须亲手杀了他。
“我……艾尔文，我得承认我当时是说了那种混帐话，但是，我现在对你……”
“够了，我不想听了。”艾尔文想起身，但身体有些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飞赶紧伸手去扶他。
艾尔文厌恶地躲开了。
他只轻声地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艾尔文站了一会，让坐麻了的双腿恢复一下知觉。
走到门口：“警察先生，麻烦给我做询问笔录吧。”
周岛带元晓回到角弓山度假村。
让小四，小五安排律师们去用餐休息。
他和元晓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两个人不禁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周岛仔细地检查元晓的手，脸。
确认没有受伤后，给他放热水，洒上助眠的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