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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测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可惜,因为昨夜在马厩旁睡得并不好,又出去溜了一圈,她身子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她醒来后,裴淮之也还没有回来。

    苏青茴摸了摸旁边位置冰冷的温度,眼珠子一转,觉得有点奇怪。

    他如今的耐性变得差极了,特别是对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又自嘲地想,他还能出什么事情。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还有隐隐跳跃的眼皮。

    一丝紧张感与后怕,缠绕住她。

    外面似乎了无人烟般,只有轻微的风声拂过地上沙尘,发出沙沙的响声。

    苏青茴坐起身来,脚伸下来刚点地,感到一地的寒凉。

    腹部突然一阵刺痛,直窜脏腑。

    她“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所幸及时捂住嘴,没有弄脏床铺与地面。

    寻了一条棉巾擦拭干净后,团起来捏在手里。

    她坐在床上,盯着手里的布团,出神了一会儿,眼中的疑惑不安缓缓消散,转为了平静与麻木。

    她闭目拧眉,睫毛轻颤,无声地抖着唇。

    下午,金乌当空,裴淮之的身影才再一次出现了,只是负了伤。

    战马踏步而来,鬃毛如刷般卷起长风缕缕,随着缰绳往上提而摇摆不定,最终停下。

    墨袍上覆着凛凛盔甲,沾了斑斑血迹,挺拔的身躯端坐在骏马上,俯首望下来的时候,凤眸依旧锐利冷酷,具备直击人心的威慑力。

    可鬓边未被风吹干的冷汗,紧贴在面具边的墨发,昭示了他的疲惫与虚弱。

    苏青茴站在帐帘旁边,蹙眉看着他,眼里流动着淡淡思索,没有动作。

    裴淮之下了马,有士兵上前来,将马匹牵至马厩当中。

    他走至苏青茴身旁,摘了面具,露出俊雅容颜。

    背对着身后的将士,将士都很识相地低头,不敢看。

    他轻轻勾唇:“骅骝被你骑走了,我用的这匹跑得不太快,还真有点不习惯,让你等久了,对不住。”

    这话,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隐含歉意,自然得几乎怪异,不在苏青茴的预料之内。

    “我没有等你,把面具戴上,你不怕被发现?”苏青茴低眉,淡淡道。

    如果知道当今天子如今在军营当中,军营里藏在暗处的细作不得立马马不停蹄地跑去打报告。

    “让他们露出马脚,也没什么不好。”裴淮之半开玩笑。

    但其实,他背对着将士,即使有人好奇,也不敢凑上前来看。

    苏青茴也发现了,没再说。

    “而且,我不想在你面前戴着面具,你不喜欢,不是吗?”

    苏青茴不想听他这么示弱,怕自己被他骗了,又该把他当成以前的他,再一次心软。

    她抬步欲走。

    “我受伤了,你不能走。”裴淮之拉住了她的手臂。

    苏青茴停住了,别开脸不看他,问:“你做什么去了?找我找不到,所以装作受伤的样子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么?”

    她轻轻一笑,略显锋芒,“你这一套,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裴淮之的脸错过了她的余光,躲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

    所以她看不见他眼里的苦涩,只听他说:“不是,我真的受了伤,而且挺严重的,不过没关系,你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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