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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妈妈见长公主主动问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给秦觅上眼药的机会。

    那日事后第二天,她就听到庄子上传来消息,那庄子竟是被薛故告发,说是钱家仗着公主府的权势,侵占良田逼民为佃户。

    庄子上一干钱家管事都给下了大狱,那庄子也被官府收回,重新调阅当年土地主人档案,有家人的就发还回去,家中无人的,便计入官府充公,留待安置流民之类。

    钱妈妈一家这么多年,日子过得极好,还能送小儿子在盛京书院读书,都是仰仗这个庄子产出。

    突然家产全无,小儿子又被人书院退了学,大儿子自从腿被人打断之后落了病根,一直药不断。

    这一下子没了家产,一家人的经济就变得拮据起来,偏生一家子又是大手大脚享受惯了的。

    大儿媳天天骂骂咧咧,带着几个孙儿吵吵闹闹,闹得家里不安生。

    这也就罢了,钱贵两个妾室居然胆大包天,在某天将钱贵灌醉,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细软一卷跑了。

    大儿媳一觉醒来,见家中钱财都被人给卷走了,气得闹着要与钱贵和离。

    钱妈妈除了骂儿子不争气,当初不该被小妖精一撺掇,就把两个妾室的卖身契给了她们,给她们脱了贱籍,不然,她们这会哪敢说跑就跑。

    然而,事情到这里远没完,那两个女人偷走的不止是家中金银,还有家中房契。

    两个女子转头将房契低价卖给了牙行。

    牙行没两天,便带着房契过来,逼着钱家人搬走,要收回房子。

    这事不合规矩,房宅买卖这样的大事,须得双方屋主连同中人,就算主人家不在,也得拿了自己印信委托牙行,到衙门登记更换主人,哪有拿着房契便上门收宅子的。

    偏这牙行老板很是有些来头,他有个叔叔在宁王府做事,还甚得宁王重用。

    如此一来,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着打的钱家,哪里敢与背靠宁王府的牙行老板计较,只得忍气吞声咬牙认了这事,拖着家小拿了钱妈妈的体己银子,去城西租了个小院住下。

    钱妈妈出不去,她家大儿媳和孙儿却是没少上门来要钱,这段时日,将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子都快给掏空了。

    如此一来,她怎能不恨毒了秦觅呢。

    “殿下是不知道,那贱人嘴贱,处处拿薛大公子刺激郡主,要不然咱郡主向来良善,岂会对她下那般狠手!”

    长公主眼里划过一抹狠厉:“瑶儿当时伤她,你亲眼所见?”

    钱妈妈回道:“奴婢看得真真的,郡主当时拿烙铁把她心口处烫的血肉模糊,又拿鞭子抽了好一阵,打的皮开肉绽没一处完好!”

    “我觉着莲三姑娘说的没错,这女子就是妖孽,伤成那个样子,可殿下您那日也看见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身上伤全都好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长公主将账簿收起来,看着钱妈妈徐徐道:“你照顾好郡主就是,外间的事无须你来过问,钱家最近太过招摇,要是引起有心人注意,怕是会遭来祸事!”

    钱妈妈一听这话,心知这事若是被薛故知道,他未必会拿容华郡主说事,可定然不会放过她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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