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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鸡鸣响起的第一声时,番三娘起了床。

        她拿着鸡毛禅子清理柜台,看见绿荷从里屋走出来,不由对她挤眉弄眼道,“绿荷姑娘,你和白侠士,是不是有那么点儿…”

        这几日,明眼人都看得出,绿荷与白展暗暗眉来眼去,情义绵绵。

        吕愣子和憨包端着早缮从后厨走出来,接口道,“有那么点儿恩恩爱爱。”

        绿荷正端茶水抿了一口,一听这话,呛得茶水从嘴里全喷了出来。

        番三娘见此,大彻大悟的笑,“我就说,那夜瓦房上搂搂抱抱的,关系定是不一般。”

        绿荷想起那夜,不禁捂着发烫的脸蛋,羞得恨不能钻地缝。

        白展恰好从里间出来,番三娘看他一眼,转而对绿荷笑道,“你来了这方,还未逛过京城吧?我正好需要胭脂扣,不如让白侠士陪你逛逛京城,顺便帮我带胭脂扣?”

        小豆丁来了正好听见,欢呼雀跃道,“京城好久未去,我也要去玩儿。”

        番三娘上前几步,手指轻戳一下他的额头,“只准绿荷和白侠士俩人去,你乖乖在家呆着。”

        她这意寓清楚,这是给两个有情人创造难得私处机会,有心成就好事。

        众望所归,绿荷俩人出门上京城前,白展私自去了趟后厨。

        等他再出来时,只见这位的脸面灰不溜秋,灶锅烟灰染了大半张脸,像是唱戏的。

        大伙目瞪口呆望他,“白侠士,你这是…”

        绿荷看着面目全非的他道,“洗把脸去。”

        白展嘿嘿一笑,“我这太帅了,上了京城怕给美人们抢跑,这妆扮稳妥。”

        大伙嗤之以鼻,“嗤,就你这长相?…”

        虽不明其意,绿荷也懒得劝了,反正丑的是他。

        俩人驾坐着骡车,往京城方向而去。

        夜色时分,临近京城郊外一处,看见了一个破败的祠堂,俩人打算在此歇脚。

        拴好了骡车,白展和绿荷走到祠堂门前。

        绿荷首当其冲,一推那摇摇欲坠灰尘埃埃的木门,只听’咚’的一声,木门彻底塌倒了。

        “谁?”

        里间一声微弱的问语,显得有气无力。

        绿荷和白展步入蛛丝结网灰尘满目的里间,屋里光线昏昏暗沉…

        靠近祠案桌面的一角落,潮湿地面杂草铺盖,躺卧着一位脏瘦脸面无光,破裳烂缕的女人。

        她似精神不振,神情难受眉睫低垂,嘴里时不时哼一声。

        看样子,八成是生病了。

        绿荷俩人慢慢的靠近她,蹲下身关切问,“你需要帮忙么?”

        近处而观,她的眼窝深凹下去,面色唇色惨白,病痛似折磨得她丧失了语言。

        好久好久,那蠕动的嘴唇才虚弱发出了声,“本,本宫是紫兰皇后…”

        绿荷贴近听清后,对白展疑问脸道,“她称自己是皇后…皇后怎沦落到了这破祠堂?”

        紫兰听这言苦笑,一时道不尽心酸。

        绿荷见她脸面通红,伸一只手搭探在她额头,一股火热的感觉烫着手。

        “这病得不轻啊。”

        白展见此,对绿荷道,“你照顾着,我去市街找大夫。”

        望着白展匆匆出门,绿荷将随身的水壶拿出来,扶着紫兰喂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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