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周爷爷给自己到也倒了杯茶，坐了下来，“让我想想该从哪讲起吧。”
他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一些很久远的过去。
我知道他在思考该怎么和我说，于是也不催促，静静啜着茶水。
周爷爷会和我遇到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苗蛊寨，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名叫柳奚的小姑娘。”
周爷爷望着自己手上的一道深深的牙印，半是怀念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防备心很重。
我只是想问问路，她却扑了上来，狠狠咬了我一口。你看，这疤到现在还没好呢。”
柳奚......
我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离开寨子后，我刻意地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事情，毕竟关于寨子的回忆也称不上是美好的。
“后来接触了一点时间后，我跟她也熟悉了很多，她知道我会养尸，求我告诉她养尸的办法，说是想救她的哥哥。”
“你告诉了她。”
在看到柳井后，我就一直怀疑隐藏在仙姑婆背后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原因无他，寨子里的人一向排外，平常也不怎么接待外来的游客，更不要说学习不明来历的术法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周爷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已经猜到我的存在了吗？”
“我只是隐隐感觉那件事情中有另外一个人的手笔。”我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那个人是您。”
“哈哈哈哈，就凭那些线索能找到这里，你已经很不错了！”周爷爷夸了我一句，又道，“你知道我当时是为什么去苗蛊寨吗？”
为什么去？
我沉下心思考起来，眼前的周老爷子和苗蛊寨，甚至说和几百年前的那个村子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假设他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几百年前的往事，那么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他是哪一边的？
应该不会是沈泽鸣的人，就算是，他也必然不是沈泽鸣的心腹。
沈泽鸣拥有前世的记忆，而且为了完成他的计划现在应该也很缺人手，若是他信任周家人，不可能不来找他们。
小周很明显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再加上周爷爷对我的态度并不算敌对，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初步推断的话，周爷爷很大概率是妙乐那一方的人。
确定了阵营，后面的猜测就很顺理成章了。
妙乐用五宝器将殷九霄封印，利用他维持村子的稳定和保护村民的安全，那么她必然会十分重视封印。
白家姐妹的同名锁是由周爷爷所赠，苗蛊寨的聚阴阵很明显也和他有关。
“你是......在帮妙乐藏好五件宝器？”
我试探性地提出猜测。
周爷爷颇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我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