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本座降龙罗汉
“我们两情相悦，根本就没有害过任何人。”
大婚当日。
李府张灯结彩，新娘担忧，新郎握着她的手宽慰。
“你的心地好，我还俗前又治过很多人，救过无数的人。”
“好心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婚宴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满堂皆惊。
刹那间，夜空金光夺目，一尊尊百丈罗汉法相显化出来，或坐卧，或乘象，或伏虎。诸般姿态。
为首伏虎罗汉，单掌竖于胸前，金刚怒目，舌灿莲花：“降龙，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阿弥陀佛！”
其他十六位罗汉齐宣佛号。
一条百丈金龙自佛光间冲出，自九天垂落，直入李府新郎体内。
下一秒。
佛光污秽。
新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倒地。
伏虎罗汉面色微变，怒喝：“妖孽！！！”
……
“我们一定可以。”
新郎奄奄一息的躺在新娘的怀里，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她美丽的容颜，艰难的一字一句。
“白头……到……老！”
……
“我知道。”
金刚火焰，席卷整个李府。
残垣断壁间，新娘抱着新郎的尸体，仰头望天，歇斯底里。
“我知道是我们错了！”
“如果你们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好了！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被惩罚的会是他？你们不是唤他降龙吗？这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啊！！！”
……
“痴儿，小柳已经死了那么久。”
灵隐寺，一位白眉老僧拿着破帽破衣破扇，看着八宝池旁，那位僧衣洁白，枯坐于此的青年。
“老僧知道伱以前很爱小柳，但是已经那么久的事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青年只是默默地垂目，看着池中的那一尾尾金色的小鱼儿。
“降龙一事，恕难从命！”
……
“道济！”
灵隐寺，八宝池旁。
脾气火爆的武僧拎着心如死灰的青年的衣领，怒喝：“你若是想死，那晚你就可以死了！为什么还要融合降龙尊者神魂？你可知，十七位罗汉在灵隐寺外苦苦等了你五年！就为了让你……让降龙尊者归位！！！”
……
“姑娘，你没事……”
灵隐寺，八宝池，青年将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救上岸。
当瞧见她那熟悉的面容，青年询问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如遭雷击。
“原来你一直没有死，这五年你上哪儿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女子挣脱怀抱，面色苍白，惊恐摇头：“不要再问了！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我们当日的坚持已经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了！我们错了，是我们的错，一开始我们就已经错得很厉害了。”
“我们一起去救人，一起在杨柳提聊天，在灵隐寺看佛经……还有下龙宫。”
“忘了！忘了！我什么都忘了！不要再说了！我……我连李修缘，也想不起来了！”
“你骗我！”
……
“妖怪！”
八宝池水映照着脸颊的片片金鳞，女子惊恐：“我变成妖怪了！”
青年靠近，温声宽慰：“不会的，你就快成龙了！”
“你不要过来，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伤害你。”
“不管你是人也好，是龙也好，是妖也罢，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小柳。”
……
“只要我知道你没事，我就会做回那个疯疯癫癫的道济，做回降龙罗汉，而你，就回龙宫继续做你的龙族公主！”
女子化龙，入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