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淮闻言转了转手里的笔，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让人调来昨晚监控，看到画面上出现陈秘书的脸时，心里失落了一下。
他身边的这两位秘书最开始都是他亲自选的，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说实话，他都没想到偷标书的竟然是他以为现在可以信任的人。
“陆总，要叫他来吗？”胡助理也看到了监控画面，他看不出来陆知淮在想什么，还是这样提议了一句。
陆知淮停下手中的转笔，思索了一会，“不用了。”
如果他真的能意识到错误，那今天之内，他就会主动来跟他承认；如果没有，那他的公司，也不再需要这样的人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要出发去竞标会前，陈秘书都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胡立，你去替我办件事，今天的竞标会，陈卯你陪我去。”陆知淮冷着声音安排好他们的工作。
两位秘书办事效率向来也是极高的，胡立得了任务当即就外出了，陈卯虽然惊讶，却也很快安排了车。
“陈卯，你跟了我多久了？”
路上，陈秘书还开着车，冷不丁就听见陆知淮问了这么一句。
陈卯心里一颤，即刻答道：“陆总，一开始我就跟在你身边了。”
陆知淮点点头，“这么多年我待你也不薄，我希望你在工作上不小心犯了什么错，也能及时向我汇报。”
陈卯一下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又看到了那块手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陪陆总外出的事情一般是胡立的工作，今天专门叫他，不就刚好印证了陆总有重用他的意向吗？
“是，陆总，犯了错我一定会及时改正。”
陆知淮还是没有听到想听的话，眼神暗了暗，转而给胡立发了消息，特意用私人手机叫他去帮他办件事。
前面开车的陈卯注意他手上是平时没见过的手机，心里一慌，换用别的私人手机，难道是害怕他告密？
一路无言到了会场，陆城早在那等着他们了。
“哟，知淮你也在啊，看上今天的新能源项目了？”陆城就是是披着羊皮的狼，此时笑的就像陆知淮的亲长辈一样。
陆知淮也笑着颔首，“是啊二叔，你今天来也是竞标？”
“可不止我呢，”陆城往旁边走了一些，陆知淮才看见他身后还有江千，“我跟你江叔叔合作，今天我们两一起投标。”
陆城说这话时，看着陆知淮的眼神，十分挑衅。
陆知淮当然认得陆氏的死对头，没想到陆城为了扳倒他，竟然不惜跟这些人合作。
“知淮，好久不见。”江千那只老狐狸也笑着伸出手，内心的得意也只有在座的人才清楚。
陆知淮没有回握，语气冷了下来，“我还有事，就祝二叔和江叔叔今天能够成功吧。”
他说完要走，却被陆城拦住了去路。
“我们叔侄二人好久没见了，不如一起叙叙旧，跟我和你江叔叔，也谈谈你对这个项目的看法？”